华安长公主冷冷道:“亦或者两者都与土匪勾结,抗瀣一气!”
秦清默然,好半天,低声问道:“阿娘,准备何时动身?”
华安长公主看出她的不舍和担忧,心下叹气。
“陛下尚未开口,但已有那个意思。但不论他下旨与否,最迟过了年,我也要动身出发了。”
她没有告诉秦清的是,流寇盘踞之地,当地世家,十有bā • jiǔ是明章帝的人。
她并不觉得明章帝有那个能力操控流寇,但她疑心明章帝有那个顺水推舟的心。
思及此,华安长公主拿出一个锦囊,交到秦清手中。
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手掌心,秦清愕然地看着母亲,“阿娘,这是......什么?”
华安长公主但笑不语。
秦清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就跟捧了块碳在手心,烫的她手足无措差点将东西扔了,连忙摇头道:“不不不,阿娘,不行,不行!”
华安长公主神情轻松,甚至还有心情和她说笑。
“不能说自己不行。本宫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人中龙凤?”
秦清顿觉一座小山压在心头,欲哭无泪。
秦清看着华安长公主,她永远光芒万丈,让人仰望。
可她连阿娘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啊。
她不如大兄稳重,不比二兄果敢,更没有安安细腻入微,心思敏锐。
秦清苦着脸,又不敢再和母亲争,将这烫手山芋贴身放好,跟在华安长公主屁股后头,亦步亦趋。
“阿娘......”她小声喊,袒露了自己的心思,“我怕。”
华安长公主头也不回:“怕什么?”
秦清支支吾吾,没脸说。
华安长公主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和秦清笑道:“我们家的小尾巴来了。”
秦清看过去,就见秦沅满眼遮不住的欣喜,抿唇笑时露出那一抹羞涩,让人不免心头痒痒。
华安长公主道:“你们先说着,阿娘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秦清道:“是。”
秦沅昨晚刚从宫里回来。姐妹俩去了雾凇院。
她搂着秦清的腰,闷闷不乐道:“阿姐去了康王府,我以后都不能日日见到阿姐了。”
她又开始讨厌谢策这个狐狸精!
除了那张脸,简直一无是处!
秦清哄道:“你也可以常来王府,绾绾一直都想着你呢。”
秦沅抬头,“难道阿姐不想我吗?”
哎呀......说错话了。
秦清暗自后悔,努力找补救措施。
“我就知道阿姐心里只有康王府那对兄妹。”秦沅嘤嘤嘤假哭,哭到一半,谢策进来了。
他抱着手臂靠在门上,脸上挂满笑容,说不出是恶意还是戏谑。
“哟,搁着唱大戏呢?”
不得不中断表演的秦沅:“......”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