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看着对方,不像啊!
“他就是马周,先生在家吗?”
“先生说,今天会有贵客来访,在等着老魏你们。”
“有贵客来访?说的应该是我们,这位先生妙啊!”
裴矩抚须笑道。
来到正厅,裴矩终于看到李忆安,很平平淡淡的一个年轻人。
“先生,马周的举荐成功了,陛下说,明天让马周到朝堂上,要见一见他。”魏徵开口便说道。
“真的?”
马周热泪盈眶。
李忆安微微点头,宠辱不惊,不过目光看向了裴矩,道:“老丈应该是我今天要等的贵客。”
裴矩微微一笑道:“听说先生无所不知,没有什么不能算,是否能算出来,我是谁?”
李忆安笑道:“老丈应该姓裴,对吧?”
裴矩愣了片刻,哈哈一笑,心底仅存的对李忆安的质疑,消散一空。
此子,是个人才。
有点意思!
“只不过,我看老丈身体欠安。”
李忆安又道。
“年纪大了,总能感觉到力不从心!”
裴矩叹息道。
“小子斗胆说一句,老丈可能活不过今年。”
李忆安补充道:“大限将至。”
“先生!”
魏徵紧张了,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
说的对象,还是裴矩这种老臣。
“无妨!”
裴矩先是眉头一皱,紧接着便是满脸的不在乎:“我活到这个年纪,也该到尽头了。我倒下去后,大唐才有更多人可以出头,就比如先生。”
李忆安笑道:“我就一个算命的,不敢接老丈的这句话。”
裴矩虽然老了,不过他那眼神格外的锐利,笑道:“今天朝堂上的《封建论》,即使我再年轻十多年,也写不出如此文章,先生敢接,也应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