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周怀安面色严谨,眼神中闪过一丝抉择,这些都被赵延方看在眼里。
“你放心!我是个读书人,自然会说话算话!乖乖跪下来,帮本公子舔鞋!”
赵延方盘腿伸脚,只待周怀安向前跪舔。
“世子!”
姬四娘提醒道:“不可!”
男人不能没有尊严,站着死也比跪着活强!
至少姬四娘不喜欢苟且偷生之人!
周怀安自嘲道:“我还有别的办法么?陛下只给我三日时间!”
摇头叹气间,周怀安径直走向赵延方。
“哈哈哈!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集贤院弟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河内伯父子猖狂大笑,姬四娘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笑?老子一会让你哭!
周怀安靠近赵延方之际,趁着河内伯不注意,突然出手!
他先是双手抓住赵延方伸出的脚,将其拖走,远离那个身怀武艺的河内伯。
“混账东西!勿伤我儿!”
赵穆大怒,刚才一时大意,竟然没想到周怀安会直接动手。
“咔!”
周怀安一记锁喉,顺利将赵延方制服。
姬四娘心中震惊,刚才那唯唯诺诺,就要跪地乞求的质子,竟然暴起制服赵延方!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周怀安,你敢挟持我儿,就不怕本伯爵报复么!”
啪!
回答赵穆的是佛牌抽打在赵延方脸上的声响。
“周怀安,你放肆!”
啪!
又是狠狠一抽,左右两下,直接将赵延方一张大脸抽得通红。
“你……”
“呜呜呜,爹,您少说两句吧!”
赵延方算是发现了规律,他爹一说话,他的脸就要遭殃。
“河内伯似乎忘记了,周怀安如今是将死之人!”
周怀安一把按住赵延方,恶狠狠地说道:“幸得陛下怜悯,给我三日调查此案!若没有结果,我依旧难逃一死!谁敢阻我查案,我便杀谁!”
姬四娘瞪大双眼,如此之言,竟然从一个质子口中说出,你懂不懂质子的低调?
河内伯赵穆常年习武,早年更是参加过洪熙抗狄,冷笑道:“你敢伤我儿,不到三天就得死!”
“那你可以试试!”
咔!
周怀安加重手中力度,掐的赵延方呼吸困难。
河内伯目光紧锁,他赌周怀安不敢shā • rén!
“老爷!你还在看什么!快救救延方啊!”
赵夫人爱子心切,情急道:“延方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妇人之见!
只是赵夫人如此一闹,河内伯也不好坚持,只得服软道:“放了我儿!本伯爵带你们去钱监!”
“且慢!”
周怀安笑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别人!”
姬四娘瞪大双眼,燕王世子掐着赵延方的脖子,走向餐桌,淡然坐下。
随后拿了一壶美酒,浇在自己的鞋上。
“舔!否则我杀了你!”
赵延方吓得噤若寒蝉,那败家质子的眼神,他只在父亲身上看到过!
“我……我是读书人……”
“延方!你若是死了,我跟你爹怎么活啊,呜呜呜!”
赵夫人果然是猪队友,就会送神助攻!
赵延方无奈之下,只得舔向周怀安的脏鞋!
“头,世子也太招摇了……不利于查案啊!”
“燕王远在北境,河内伯可有不少关系在上京!”
“可惜!如此胆识,却不像传闻中是个废物!”
姬四娘随即莞尔一笑,引得手下捕头侧目。
在衙门这种男人当差的地方,姬四娘就是当之无愧的警花。
“世子聪明,此举反而有利查案!”
姬四娘小声解释道:“河内伯如今得陛下宠幸,他都敢威胁,其他大人还敢当出头鸟么?”
杀鸡儆猴!
一众捕头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的轻视也减轻不少。
处在生死边缘的质子,却要为自己博取一线生机!
“河内伯,你家公子是读书人,不介意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周怀安可没打算放人,谨防河内伯翻脸不认人。
“周怀安,本伯爵记住你了!”
“河内伯莫非是老年痴呆,现在才记住我?”
周怀安哈哈一笑,招呼道:“姬捕头,跟上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