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阁内。
香君描眉画眼,她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送给让她名震上京的周郎。
小侍女在一旁,如同叽叽喳喳的麻雀。
“娘子!你何必再为那登徒子打扮?您已经很漂亮啦!”
“还有哦,上次那登徒子,真的没碰娘子么?就算我跟娘子睡在一起,都忍不住碰碰那几两肉呢!”
“呸!若是他不行,岂不是白瞎了娘子的苦苦等待?”
香君美目流转,嗔怒道:“不许胡说八道!周郎他是武夫,说不定要努力练功,将来在沙场上扬名立万。”
小侍女心想能说出一石二鸟,坐以待毙的周怀安,会去疆场保家卫国?
“娘子呀,赶快出去吧!莫要让你家周郎等急了!”
“聒噪!莫要打扰我梳妆!”
菊香阁外。
刘公子一伙人与周怀安三人分庭抗衡。
一个说自己是香君的入幕之宾,另一个则表明为花魁一掷千金。
双方各不相让,但却保持了良好的素养,君子动口不动手。
“周怀安?燕王世子?”
刘公子似乎想起了这位名满上京的家伙,笑骂道:“你一个质子,在我上京城就夹起尾巴做人!我叔父可是吏部尚书!”
“怎么?教坊司是你家开的?准你过来消费,不准我来看香君?”
周怀安寸步不让,真要拼关系,他身边还有个曹国舅的嫡子呢。
“周怀安!你这燕州蛮子!何德何能来教坊司!”
刘公子毕竟是体面人,一声蛮子已经足够表达他的愤怒。
可嘴强王者周怀安,显然不想翻过对方。
“刘公子来教坊司,可真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脸又不要命!”
一语双标,既说了姓刘的某处缺陷,又说了其无耻程度。
“你爹是大蛮子,你是小蛮子!”
“我看刘公子是墙头上跑马,不回头的畜生!一口一个蛮子,当真是粗鄙!”
周怀安嬉笑怒骂,嘴里不带一个脏字,却让刘公子下不来台。
“混账!你一家都是蛮子!蛮子!蛮子!”
艹!我特么又不是蛮王!
“刘公子,我看你是屎壳郎说话,满嘴放屁!”
刘公子气急败坏,偏偏他身为吏部尚书的子侄,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先生什么都教了一点,就是没教骂人!
袁子脩见刘公子周围的几个狗腿子要动手,冷笑道:“在此处动殴打我集贤院的学子,就算是吏部尚书,也难逃弹劾!你们可以试试看!”
曹英则是拿着小本本,仔细记录下来,“长卿这几句话骂的真好!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听到阁外的争吵声,小侍女赶紧前去查看,却发现败家世子已经火力全开,嘴遁呛得刘公子哑口无言。
“姑娘来了!香君花魁何时才能见客?”
“我家公子已经来了三日,还请姑娘通报花魁!”
“不错!能为香君花魁一掷千金,这上京城还有何人?”
众人七嘴八舌,乱说一气,小侍女则是颔首微笑。
“诸位!之前我家娘子已经说过,她已经有了入幕之宾,从此除了礼部应酬,只为其一人开阁!”
众人脸上闪过失望之色,除非你跟礼部攀上关系,否则想见香君花魁一面,基本上不可能了。
刘公子看向众人,拱手行礼道:“诸位!刘某为香君姑娘所做的一切,都不曾后悔!今日能得花魁垂青,多谢各位厚爱!”
曹英叹气不已,风尘女子毕竟还是要向钱看!
谁知小侍女轻哼一声,直言道:
“周公子,三位请!菊香阁还有其他家姐妹,已经恭候大驾!”
周怀安潇洒进阁,留下刘公子和一众狐朋狗友在门外!
“周怀安!还有香君这个臭biǎo • zǐ!老子一定让你们身败名裂!”
刘公子带着怒气离开。
——
菊香阁内。
周怀安三人坐定,侍女们端来瓜果,糕点。
每一个姑娘都如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同时,也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少了风尘的轻浮,多了些走心的关怀。
琴瑟声起,美妙的乐章,使人心情放松。
传闻教坊司二十四花魁,各有所长。
其中香君最善古琴和玉箫。
“果然,教坊司的花魁,更擅长吹拉弹唱!”
一曲作罢,周怀安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花魁。
穿着素色衣裙的香君缓缓走来,眉眼精致,发髻高高挽起,脸带面纱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腰间束着一指宽的玉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与高耸的胸脯相得益彰,将女子最美好的曲线和比例,展现的淋漓尽致。
男人们总是无法抵挡上身丰腴,而腰肢纤细的女子。
毕竟,有奶便是娘,也是娘子的娘。
“奴家,见过周郎!”
香君忍住心中激动,行了个万福。
“这是我的两位朋友!袁师兄你之前见过,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