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韬老脸一红,不曾想刚才的一句豪言壮语,如今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得好!你们太学院不会无耻到不承认这些贪官吧?”
“呵呵,人家那是存天理,灭人欲!当然不会承认这些同僚咯!”
“我集贤院虽然没人出仕,但从来不培养贪官污吏!”
王韬心中大怒,本来他已经将袁子脩逼迫的十分狼狈,谁知突然杀出个小铜卫,牙尖嘴利,三言两语便完成了反打。
“谁说我集贤院没人在朝中为官?”
周怀安拍了拍身上的铜袍,“集贤院学子周怀安,现任执金吾,铜吾卫!”
张宪见弟子出彩,兴奋地灌了一口酒,“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
古琴哥王文广拨弄琴弦,不满道:“周怀安也是我的弟子,你莫想独占!”
围棋哥陈近北手指棋子,冷笑道:“张宪,你这无耻老贼!占了我徒儿的诗不够,还要独占我爱徒!”
人群中,见王韬窘境,太学府一位中年教习出列。
“为官之人,总有三六九等之分,未必是我太学府教错了。”
那教习留着山羊胡,显得很是气派,身着褐色儒衫,笑道:“刚才的论道,火药味太重!不如本教习让诸位轻松一下?”
王韬躬身行礼,“还请程教习出题,弟子洗耳恭听!”
周怀安则是不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换做平时,程教习肯定要发作,可这是在集贤院的地盘,他还是选择了置之不理。
“本教习这里有四十两银子,你们需要花费最少的银两,用来填充满这间学堂。”
程教习微微一笑,看向众人,“哪位学子,先来答题?”
“这有何难?”
袁子脩之前被王韬为难,现在急于扳回一城,“我可用一车茅草,不到五钱银子,想必便能填满学堂!”
“袁师兄说得好!”
“果然聪明!”
“茅草那么多,肯定能填满!”
集贤院众人正沾沾自喜之际,却看那王韬冷笑一声:“诸位同窗,在下只需要一支蜡烛,便能让烛光填满整个学堂!”
此言一出,太学府众人交好,反观集贤院一片死寂。
“哈哈哈!诸位莫要放在心上,不过是道小题罢了!看来我太学府的学子,更懂得临机应变!”
程教习心满意足,得意洋洋,却看到那牙尖嘴利的小子再次出列。
“真给钱?”
“你什么意思?”
不等程教习反应,周怀安已经抢夺了其手中的钱袋,直接选择跑路。
“混账!你集贤院竟然出了这等铜臭之人!”
“他抢我们程教习的钱袋!追,快追!”
“贼子休走,亏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
周怀安颠了颠钱袋,以他炼体镜武夫的水准,身后的儒生们,体质弱的不是一点半点,被他轻松甩开。
“你……你有种停下……”
“集贤院莫非只能培养作奸犯科之人!”
“你……你是集贤院之耻!”
暗中观察的张宪紧皱眉头,“周怀安这是在作甚?知道他贪财,可也不能抢夺死对头的钱袋!”
王文广不满道:“我爱徒行事,自有道理!你若是怀疑,就趁早跟他断绝师徒关系!”
陈近北点头称道:“不错!这样爱徒写诗,只提两个人的名字便是!”
张宪大怒,“你们两个无耻之徒,休想将我踢走!”
周怀安绕场一周,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到程教习身边。
“好了,我不仅装满了学堂,连整个集贤院都装满了!”
王韬冷笑道:“你什么都没装满!这位师弟,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现在这里装满了你们的愚昧,有四十两银子却要考虑这种傻X问题!”
“还装满了无能狂怒,因为你们追不上小爷!”
“对了,愚昧和愤怒,都不需要花钱!你们还要花银子?真蠢!”
此言一出,集贤院学子们兴奋不已,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周师弟说得好!愚蠢和愤怒都是免费!”
“哈哈哈!你们太学府的人,真不懂得随机应变!”
“唉!我集贤院的弟子,就是比你们强!”
程教习恶狠狠地瞪向周怀安,不知集贤院何时出了这样的鬼才。
跟那些只会兵法,经学,治国之道的儒生完全不同。
“你莫非是院长的关门弟子?”
“嗯?你误会了!在下加入集贤院,练习时长一月半!”
袁子脩为其作证道:“一个半月前,还是在下亲自引荐周师弟入我集贤院!谁知今日就大放异彩!”
袁师兄,你这波存在刷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