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你大爷!
这队友也太不靠谱了,还没开打,就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后路!
好在周怀安也不含糊,逃跑的法器他也有!
宋师兄给的轻羽靴,可是一次性用品,是救命的利器。
“放心,我逃跑的本事也不差!你先别……”
轰隆!
白发狐耳娘奋力一脚,直接将地面踩踏,随后一口枯井便呈现在两人面前。
那井中冒出来的赫然是血水!
这般妖异,也难怪凤溪村的人封井!
噌!
随着血井重新天日,一名身材妖娆的白衣服人,也从井中飘出,站在二人面前。
“是你们将奴家放了出来?”
妇人声若黄莺出谷,珠圆玉润,令人沉醉不已。
这若是去唱曲,肯定能够成为当世大家。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
夏侯雪询问道:“当年还是你们一家三口救了我呢!”
美yàn • fù人看了看夏侯雪,这才想起了什么,“你是当年的小狐狸?”
“可惜今日你我已经阴阳两隔。”
周怀安刚要开口,却看到那妇人悬浮在半空,翩翩起舞,口中也念念有词。
夫守国门奔燕州,
突传噩耗伤断肠!
泼皮欺凌辱贞洁,
妒妇杀尽可怜人!
妇人轻声道:“我夫君戍边燕州,保家卫国!最终战死沙场,这是宿命,我不怨!”
“村长之子,垂涎我美色,带着那些个泼皮无赖,玷污了我的清白!少年郎,你说该杀不该杀!”
周怀安点头道:“该杀!所以,你已经杀了他们!”
妇人嘴角含笑,天生自带媚态,也难怪那些泼皮无赖抵挡不住。
本来还忌惮褚成这位军人,谁知噩耗传来,孤儿寡母再无依靠,便沦为了他人的盘中餐。
“此事,我状告村中,可惜那老东西,却袒护畜生!”
夏侯雪听闻此言,气愤道:“那其他人呢?莫非他们都瞎了眼不成?”
“其他人?”
妇人发出凄厉的笑声,瞬间阴风阵阵,吹得山林动荡!
“她们说我是红颜祸水,是勾搭男人的dàng • fù!”
“明明是我被玷污了清白,却被诬陷!她们骂我,打我,说是我主动勾搭那些臭男人!”
“打骂于我还不解气,甚至要将我溺死在这井中!”
“我恨啊!我若也死了,那孤苦可怜的孩儿怎么办?”
提起孩子,妇人发出鬼哭声,凄厉不已,“你们说,这些人,该杀不该杀!”
夏侯雪攥紧小拳拳,“该杀!”
妖族跟人的想法不同,凡是伤害过它们的,本就该死。
“少年郎,那你呢?”
“该杀!”
周怀安并没有反驳,妇人笑道:“说得好!有一位道长说过,我出来之日,只需问过放我出来之人两个问题,他们说该杀,那我便可以动手shā • rén了!”
呼!
阴风阵阵,妇人的一席白衣,瞬间变成了血衣,随后化为劲装,包裹在其玲珑有致的身段上。
“二位慢行,奴家先行一步!”
转眼之间,妇人已经消失不见。
妈的,道人?
莫非是送我八卦镜的胖子不成?
周怀安来不及多想,“快走!回凤溪村!”
放出这妇人,周怀安倒是不后悔,可他至少要保护村子里下一辈人。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周怀安不是生母,才不会阻挡妇人报仇。
作为认识褚成的人,他恨不得帮忙砍人!
可他也不是天生的屠夫,能够对无辜的人坐视不管。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夏侯雪摇头道:“不过你最好别拦着她!她已经通过褚帅杀了不少人,怨念汇聚到一定程度,除非得道高人,否则难敌!”
周怀安已经甩开双脚,奋力跑向凤溪村,“像李家大妹这样的人,不该死!她若单纯报仇,我不会管!可若要草菅人命,还要问过大夏执金吾!”
——
凤溪村。
村长被妇人一手提起,周围都是吓傻了的村民。
他们口中的dàng • fù,竟然有一天被放了出来!
“珍娘,饶了我吧!老朽可待褚帅不薄啊……”
村长看着珍娘冰冷的双眸,竟然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对我儿不薄?就是让他饿死在土地庙?死!”
咔嚓!
报仇雪恨,就在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