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上缴朝廷,另一部分四个人分了,这才是皆大欢喜。
——
徐府。
徐青悠闲喝茶,手下管家低声道:“大人,张道长今日还没有起床……”
徐青抿茶一口,摆了摆手,“慌什么?道长为了本官的家业,可谓是尽职尽责!让他多歇息一下吧!”
每次用完梦杀术,张道长惯例都会多睡两个时辰,徐青并未在意。
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将赃款藏在墓地中!
至于赈灾粮,以商队的名义背出燕州,假装遇到北狄兵马劫粮,顺势将其送出去。
谁能想到徐青代表的齐党,竟然与北狄有勾结。
“马上就是盂兰盆节了,只要伺候好咱们这位皇帝,什么gāo • guān厚禄都不在话下。”
徐青含笑道:“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也该去叫张道长起床了。”
有了徐青的吩咐,下人这才去敲门,毕竟那位道长,远没有表面上慈颜善目。
据说教坊司有三位擅长乐器的女子,就被张道长惦记,后来不知所踪……
她们一个擅长抚琴,一个吹箫,另一个则爱抱琵琶。
“老爷……道长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声音……”
管家敲了半天,李曼却没有半点回馈,到底是跟在徐青身边的人,见过大世面。
管家果断前来禀报,徐青这下也坐不住了。
直接命人一脚踹开了张道长的房门。
只见那道人躺在床上,双目瞪大,整个人已经没有了鼻息,身体僵硬,魂归黄泉!
死……死了!
徐青心中大惊,张道长道术高明,怎么会栽在周怀安手里?
不好,说不定赃款危险了!
徐青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着急道:“快!快去墓地!”
管家不解道:“老爷,今天也不是老太爷的祭日啊!”
“混账!啰嗦什么,快走!”
徐青一脚将管家踢倒,不顾身份,直接冲向了上京郊外的乱葬岗。
家丁们不明所以,只得跟了上去。
内城里不可一世的徐府,瞬间乱做了一团。
“哎!那不是徐尚书么?这是死了爹?跑得那么快?”
“你这人怎么嘴里不积阴德呢?”
“呵!谁不知道徐青家的二公子,欺善怕恶,祸害了不少人家的女子!”
“要我说,燕王质子杀了徐二公子,杀得好,杀得妙!”
徐青对旁边人的碎碎念有所耳闻,可如今不是跟这些吃瓜群众计较的时候,他要尽快去转移赈灾粮!
贪污在文景帝眼中,压根不叫罪,可谋反就不一样了。
这是任何一个皇帝的逆鳞!
徐青贪污赈灾粮,没有用来换取金银,而是留下来,蹊跷之处,文景帝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到?
“老爷……轿子!轿子来了!”
“快!快送本官去墓地!”
——
乱葬岗。
哪怕上京城再繁华,依旧有底层百姓挨饿受冻。
死后没办法安置,只能草草被埋在乱葬岗。
“长卿!咱们不是捡钱么?来乱葬岗作甚?”
楚中天脸色铁青,他意识到事情不对。
“长卿,我可不捡纸钱!”
李林峰面色严肃,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忌讳地点。
周怀安笑道:“两位,开挖吧!”
说罢,将铲子递了过去。
损友二人组异口同声道:“凭什么让我们挖?”
周怀安笑道:“曾哥是咱们的头,平日里没少照顾咱们!你忍心让他挖么?”
楚中天点头道:“头儿可以不挖,你凭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怀安打了个哈欠,无奈道:“藏宝地点是我提供,还让我挖?你们若是不挖的话,趁早走人!钱由我跟曾哥平分!”
此言一出,李林峰显然着急了。
“中天,不是我说,来都来了!”
“林峰,你说得对,挖特娘的!”
曾纪常可是知道这两人的德行,有能力却也懒散,标准的懒驴上磨屎尿多。
周怀安竟然能轻松驱使他们二人干活,还真是奇闻!
楚中天挖的那叫一个卖力,骂道:“谁特娘将棺材埋这么深?”
李林峰稍微用力,就听到咔嚓一声,“不好!我把人家的小屋给挖坏了!”
两人脸色大变,死者为大,你破坏了人家的棺木,那是大不敬的行为。
尤其是周怀安在旁边调侃道:“林峰啊,晚上睡觉小心点,可别被人家找上门去。”
李林峰只觉得后背一凉,殊不知里面的尸体早就被徐青清理,埋藏的都是赈灾粮和金银财帛!
“爹啊!你死的好惨,不能挖!你们不能挖啊!”
远处传来徐青凄厉的声音,身后跟着徐府的家丁一行人,不明所以。
“长卿!你可把我害惨了!当朝吏部尚书他爹的坟,让我两给挖了?”
李林峰擦了擦汗珠,脸色铁青。
楚中天赶紧撇清关系,“你别乱说!分明是你破坏了他爹的小屋,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