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笑着拍了拍曾哥的肩膀,“跟着你,是我们三个的福分!”
楚中天点头道:“其余银卫向手下人收取孝敬钱,头儿你可从来没跟我们收过。”
李林峰皱眉道:“你们两个把话都说了,让我显得很多余!”
曾纪常老脸一红,笑骂道:“你们三个哪里有钱!赶紧去干活!”
四人打闹之际,突然听到女眷处传来一声怒骂。
“小贱人!马上就要去教坊司的烂货,早晚要服侍男人,竟然敢拒绝我们朱银卫!”
“你爹已经不是尚书了!你也不是什么徐家大小姐,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服侍好我们朱银卫!”
“头儿,我按住她,您直接来!”
听到女眷们的哭泣声,以及朱彪一队人马的谩骂,周怀安等人直接闯入后院。
“朱银卫,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曾纪常面对外人,始终冷着脸,与他的顶头上司庞云一个样。
朱彪挺了挺肥硕的肚皮,冷笑道:“曾银卫,兄弟我就是想提前玩玩教坊司的女人!莫非你想先来?那兄弟肯定让路!”
朱彪一伙人,已经发出阵阵淫笑声。
徐青的女眷们,不停哭泣,被按在地上的少女,更是俏脸煞白,明显被这些执金吾吓傻了。
“她们现在是戴罪之身,还没有充入教坊司。”
曾纪常直视朱彪,“我还有话要问她们!”
徐青的夫人,一眼看出了周怀安。
“就是你这个畜生!杀了我儿子,害死我相公!让我们徐府家破人亡!我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徐夫人此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再看看朱彪松垮的裤带,刚才发生了什么,众人一目了然。
“你们这些畜生,之前对老爷毕恭毕敬!现在竟然……”
徐夫人看向朱彪,不断咒骂:“你说过!若是我给了你,就会放过我女儿……你是畜生……你连我女儿也要玷污!”
“聒噪!”
唰!
眼见事情败露,朱彪直接抽出腰间龙雀刀,将徐夫人一刀劈死!
事情发生的太快,周怀安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朱彪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冷笑道;“曾银卫,犯妇胡言乱语,意欲污蔑本官!”
一旁的马仔,赶紧说道:“不错,犯妇还想袭击朱银卫,幸亏我们朱银卫身手好,这才躲过一劫!”
畜生!
周怀安心中暗骂,怒目圆睁,看向朱彪,后者完全没有注意到。
徐青的小女儿,见到母亲惨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径直冲着朱彪扑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畜生……”
朱彪冷笑一声,再次抽出龙雀刀,“好!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你娘!”
亢!
曾纪常已经出手,却没想到周怀安比他更快!
一把小刻刀,竟然挡下了大夏龙雀刀!
“周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任由此人伤害同袍么?”
朱彪冷笑道:“曹公可有规矩,咱们执金吾都是咱家兄弟,若是兵戎相见,杀无赦!”
“长卿,别冲动!”
楚中天和李林峰两人,赶紧拦住周怀安,生怕这位燕王世子上头。
“周兄弟,赶快收起你的刻刀。”
朱彪一张大脸肥肉乱颤,“说到底,害她家破人亡,沦落教坊司的人,可是你啊!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起来了?我呸!”
一旁的徐家小姐,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看向周怀安的眼神也充满怨毒之色。
“徐青贪污赈灾粮,害多少无辜百姓惨遭饿死!我捉此人,问心无愧!”
“徐二仗着父辈位高权重,祸害了多少外城的无辜女子!我杀此人,问心无愧!”
“此女充入教坊司,这是她被徐青牵连!但若是有些畜生想要玷污她,就先问过周某人手中的刀!”
周怀安一双虎目,冰冷地看向朱彪,后者只觉得后背一凉。
“头儿算了……此次抄家的主力是他们……”
“都是执金吾的弟兄,没有必要闹成这样!”
“头儿,消消气,咱们先回去!”
本来朱彪已经要被吓得认怂,可看到身边的走狗后,更不想丢了面子。
“我大哥是朱能!他可是金吾卫之一,周怀安你特娘想清楚!今日敢对我不敬,就不怕我大哥找你麻烦?”
说到此处,朱彪挺起肥硕的身躯,叫嚣道:“老子就问一句,谁敢杀我!”
坏了!
曾纪常当即出手,别人可能不会跟朱彪这种傻X见识,但周怀安是个例外!
唰!
破天一剑!
周怀安压根没打算与其啰嗦,朱彪双目瞪大,已经人头落地!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让我杀的,这种要求,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