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办法,以前跟北狄萨满交手,尸体也能被他们控制,那时候留下了坏习惯。”
太史昭说到此处,徐幼薇忍不住看向金吾卫,兴许是月光照耀,她仿佛看到了那人的眼角处有泪光。
“臭小鬼,看什么看!抓紧赶路!”
——
上京城。
盂兰盆节前夕,大夏朝廷安排了达懒上师在上京传教宣讲佛法。
当然这只是开胃菜,不少百姓关注的都是金足赤这厮。
“听闻大夏读书人,都是才学兼备。我金足赤不才,想要讨教一番!”
“达懒上师讲佛过后,我将在此设置擂台,挑战虽有大夏读书人!”
一己之力,就敢放出豪言壮语,挑战所有士子?
金足赤的嚣张跋扈,引得太学府和集贤院都相当不满。
两派归根结底,还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可到了金足赤这,就已经上升到了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读书人的精气神,往往与国家实力息息相关。
大夏百姓早就对这些西戎人不满,茶余饭后都在讨论此次论战。
“太学府的学子,可都是咱们大夏的读书种子!肯定会狠狠教训这番邦!”
“不错,昨日他们在城外那个嚣张!最后被燕王世子周怀安教训了!听说苦等了两个时辰呢!”
“哈哈哈!莫非是那个败家子?”
“放屁!以后叫世子!这些番僧,后来还跟咱们老百姓道歉呢!”
“那你说,世子会不会参与?”
“这……还会算了吧!你让世子去讲教坊司的二三事差不多!学识上的事,咱们还是别对世子抱太大希望!”
阿嚏!
周怀安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
“这是有多少人在念叨我?”
好巧不巧,今日是曹吾鸣下令,让曾纪常这一队人马去维护讲佛的秩序。
毕竟昨日达懒上师一行与上京百姓闹出了很多不愉快。
为了避免现场混乱,曹吾鸣未雨绸缪,派去了不少人。
“长卿,他们念的是什么玩意?老子听了想睡觉!”
楚中天哈欠连天,“平时我还在勾栏听曲呢!”
李林峰深以为意,点头道:“为何我觉得这些番僧念经的模样,跟勾栏唱曲的姑娘差不多,都讲究个抑扬顿挫!”
周怀安笑道:“所以,干得都是卖唱之事,还非要表现的高人一等!”
三人异口同声道:“下贱!”
曾纪常瞪了三人一眼,“你们要说话,就小点声!万一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三人继续窃窃私语,差不多一个时辰,达懒上师才宣讲完佛法。
周怀安十分敬佩此人,两个小时不带喘气的?
这要是以后开演唱会,绝壁场场爆满!
“诸位,在下金足赤!”
金足赤依旧骚包的拿了把折扇,头上的素布,充满了异域咖喱味。
“正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在下今日想要跟大夏读书人一较高下!咱们不如先玩玩诗词歌赋如何?”
金足赤甩开折扇,笑道:“都说大夏是诗词之乡,不才献丑了!”
“西戎有佳丽,遗世而dú • lì!”
此言一出,金足赤笑着看向一众学子,“还请诸位赐教!”
太学府的学子们,一个个焦头烂额,对方这是明显在夸赞西戎女子。
最好的对法,就是夸赞大夏女子,形成拆台之势。
“大夏有佳丽,遗世也dú • lì!”
“呵呵,这位兄台,你除了将西戎改成了大夏,还有什么本事?莫非你们大夏的诗词,都是抄我们西戎的不成?”
金足赤笑道:“看来这对你们而言太难了!那我便再来一个!”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不断念叨着金足赤的诗句,只觉得精妙有加。
不远处的楼阁上。
凤昭公主秀眉紧蹙,“这金足赤,果然有真才实学!可惜为人太过高调!”
太子饮茶笑道:“不打紧!太学府饱读诗书之人多了去!还会怕一个满意不成?”
凤昭公主摇头不语,如今大夏的读书人,已经成了读死书,一切都是为了应对科举而已。
兰陵公主一双桃花眸,不断搜寻着目标,终于锁定了周怀安。
“臭东西!这么久都没来看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