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走在前面,周怀安则是前者绳索,身后跟着金光寺的五名番僧。
不过现在他们的模样,垂头丧气,惶惶如丧家之犬。
直到看见了达懒上师,这些番僧瞬间来了精神。
“师父!他们无故抓人啊!还对徒儿动手!”
“师父,您定要为我等做主啊!”
“佛祖明鉴,我们不远万里来到大夏交流佛法,却受到了这般对待!”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陈熙躬身行礼,“臣京兆府尹陈熙,拜见陛下!”
周怀安则跟没事人一样,狠狠地拽了下绳索,被绑住脖子的番僧们,就跟玩连连看一样,被拽到在地。
碍于在皇宫之内,番僧们只能入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怒视周怀安。
“说,为何擒下朕的贵客!”
文景帝看向陈熙,后者只觉得芒刺在后,跪地道:“回陛下!这些番僧在我上京城调戏良家妇女,引起民怨!下官这才将他们拿下,交由陛下发落!”
“陈大人,我们金光寺的僧人一向修行佛法,断不可能做出如此恶劣之事。”
达懒上师行了个佛礼,笑道:“说不定是大人看错了人,所以误抓了我这几个弟子吧?”
这是明显的欲盖弥彰,想要将此事掩盖过去。
只要陈熙一口答应,双方就能达成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金光寺保住了脸面,陈熙得意保全了乌纱,文景帝也有了不处置此事的台阶。
至于那些被调戏的女子,还有险些被擒的姬四娘,谁会为她们打抱不平呢?
文景帝眯眼看向太子,后者心领神会。
“陈大人,您作为上京城的父母官,自然要为百姓着想。可这几位大师,之前就被邀请入宫。”
太子笑道:“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一些误会!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赶快放了他们吧!”
陈熙跪在地上,全身颤抖,之前是对皇帝的惧怕,如今却是震怒!
大夏何时咬向番邦卑微至此?
“敢问上师,金光寺的僧人,肯定不会做出当街调戏良家的混账事吧?”
周怀安突然开口,达懒上师点头称道:“不错!贫僧确定,我金光寺的人,绝不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周怀安微笑点头,然后突然当众拔出龙雀刀,这一举动吓了众人一跳。
兰陵公主紧紧抱住了凤昭小姨,后者杏目圆瞪,这个妹子实在是胆小如鼠。
同样吓了一跳的还有太子,“贤弟!你这是作甚?有什么事情,大家好商量,莫要舞刀弄枪啊!”
文景帝怒目而视,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质子,有多大的胆量!
刘文瑾的公鸭嗓已经开喊:“来人!护驾!护驾啊!”
陈熙回头提醒道:“世子!莫要自误!快快放下刀!”
唰!
龙雀刀已经横在那番僧的脖颈上,周怀安笑道:“既然上师说过,金光寺从来没有败类,可我也确实见了这几人调戏我大夏女子!”
“如此看来,他们肯定是冒牌货,不是金光寺的僧人!却打着金光寺的旗号,败坏贵寺庙名声!”
“我跟达懒上师一见如故,败坏他名声的事,绝对不能忍!上师放心,我一刀一个,砍了他们,看谁还敢狐假虎威!”
说罢,龙雀刀高高举起,就要斩下!
凤昭长公主眼中充满欣赏之色,老和尚那句金光寺从不会有如此恶行的人,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周怀安则是利用这话,找出了shā • rén的理由。
要救下这几个和尚,达懒上师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把刚才的话当成了屁,败坏了金光寺的名声。
若是不救,保全了寺庙的名声,却要寒了一众弟子的心。
到时候番僧们都清楚达懒上师的德行,以后谁还会给他卖命?
达懒上师心中暗恨,从未想过,自己在上京城,竟然被逼到如此窘境!
“我数三声,1,2!”
周怀安话音未落,达懒上师亲自上前,对准几个番僧,就是势大力沉的大嘴巴子招呼。
啪!啪!
几个番僧才被周怀安教训没多久,如今再吃耳光,整个人晕头转向。
“孽徒!金光寺怎么教出你们这些败类!”
达懒上师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这是本寺教导不严,给陛下添麻烦了!不知可否看在贫僧的面子上,饶恕他们一命?”
文景帝则是继续看戏,既然周怀安开始了表演,那他也不介意将对方当成棋子,用来抖抖龙威。
“周怀安,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嗯?问我?
皇帝老儿今天中邪了不成?
周怀安想要打自己两个耳光,确认是否是幻觉,但转念一想,打自己多疼啊!
啪!啪!
几名番僧已经被打的肿如猪头,为了活命,只能忍气吞声道:“世子,打得好啊,我等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