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足赤不敢怒也不敢言,无论在西戎,还是在大夏,统治者们还真没将百姓们当人看。
“我要动员百姓一起对抗东夷人!”
说罢,不等二人反应,周怀安已经弯弓搭箭,对准了正在烧杀抢掠的东夷人。
嗖!嗖!
箭如流星弓满月,瞬间被洞穿胸口的东夷人,来不及反应,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救命啊!军爷救我们啊!”
“这是我大夏的军人,快请救救我们!”
“军爷您别走啊!这里还有东夷人啊!”
几个大男人扯着嗓子喊,周怀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正如他前世的某个朝代,男人的脊梁已经被压弯,面对外敌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有一个,而敌人还有成千上百!你们若是男人,就提起武器跟他们拼了!”
“你们也有妻女,如果能忍受别人当着你们的面淫辱他们,那你们就干看着!”
“是男人的,跟我冲过去!”
说罢,周怀安已经再次启程,袁子脩毫不犹豫地跟在身后,上阵师兄弟,他绝对会追随师弟而去。
“忠诚”的跟班金足赤,满脸苦笑,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他们只有三个人,而堵在陶府的东夷浪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可他现在除了跟周怀安一条路走到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世子!等等我啊!”
周怀安前脚刚走,有一名装死的东夷浪人,赶紧提起刀,恶狠狠地盯向徐州百姓。
他清楚大夏的百姓,就像一群羊,温顺勤劳而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你们这些混账,刚才还想要让人杀了我?”
东夷人背后中箭,明显是强弩之末,可面对大夏百姓,却丝毫没有惧怕。
“刚才的军爷说了,是爷们,就跟他们拼了!”
“这些畜生,杀了咱们多少邻里亲朋!你们还能忍么!”
“老子,杀了你!”
砰!
以往用来耕地的锄头,化为了凶器,直接砸穿了那东夷人的脑袋。
愤怒的百姓一拥而上,菜刀,剪刀,锄头,耙子!
凡是能够伤人的物件,都变成了凶器!
甚至有人,拿起石头,就往东夷人的头上砸!
周怀安三人继续前进,金足赤谨慎道:“世子,咱们只有三个人!重新城中的东夷人,至少也有千人!说不定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呢!”
燕王世子点了点头,笑问道:“然后呢?你的意思是?”
金足赤见有商量的余地,悄声道:“在下以为,咱们当务之急,是尽快联系徐州指挥使,让他派兵前来救援……”
周怀安摆了摆手,拒绝道:“这条路走不通,不用想了!指挥使有别的事情要做!”
金足赤眼珠一转,“世子万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
哦?
周怀安笑道:“那你上吧,我给你殿后!”
此言一出,金足赤当场懵逼,“世子!在下的意思是,咱们先保全实力,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等金足赤说完,周怀安已经向前一步,赫然走向前方的敌人。
“袁子脩,你读书多,你不会骗人!你倒是告诉我家世子,其中的利害关系啊!”
袁子脩手不释卷,随后跟上了周怀安。
金足赤吼道:“前面可是有近千的敌人!你们两个怎么打得过!你们这是送死!”
轰隆隆!
脚步声在身后迭起,金足赤虎躯一震,“完了,肯定是东夷的援军跟来了!世子,你等等我啊!忠诚的跟班,怎么能让您一个人走呢?”
东夷人按照约定,准备将陶府团团围住。
内应李泊岐的话,他们权当是放屁,与民无扰?
“后方有人靠近,不过是两个男人罢了!”
“不对,是三个!一个像是大夏官员,另一个是书生?最后那个是奴才?”
“呵呵,他们敢靠近,我等就敢杀!可惜啊,一千人砍三个人,真不过瘾!”
东夷浪人最喜欢的便是以多欺少,纷纷抽刀,走向周怀安三人。
金足赤大怒道:“你们还有羞耻心么!有能耐单挑啊,老子一个人打你们十个,哦不,五个!”
为首的浪人,正是周怀安的老熟人加藤烬,此人“滚”出战场后,很快就重操旧业,再次成为入侵大夏的浪人。
“天下还真是小,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没有了狼筅,汝等岂是我等剑法的对手?不过么,我喜欢人多欺负人少!”
轰隆隆!
脚步声越来越大,成千上万的徐州百姓,挥舞着武器,前来助阵!
周怀安负手而立,笑道:“说得好,我就喜欢人多欺负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