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钊看他们一句话不回答,心说长公主怎么派了几个哑巴来呢?
“好了你们都不必说了,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就是例行询问。”周钊见他们也不答话,便觉得没趣,自顾自的接话茬道。
其实不必要问,因为周钊心里都有数。
可是他还是好奇,想进一步了解确定一下长公主接下来的路数。
“长公主没有让你们来之前换身衣服?”周钊指着那个穿夜行衣的大汉道,“你这也太显眼了,怕是来自投罗网的吧?”
夜行衣男脸色极差,像是自己的自尊心被周钊踩在脚底下践踏一样。张嘴就想骂人,可是嘴里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周钊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叽里哇啦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开嘴说话,谁踩着你的脚了是吗?”周钊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喝着茶无语道。
站在一旁的白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两步走上前来,将那人嘴里的布条扯了出来,对着周钊恭谨的道:“大人,这人不是哑巴了,是他嘴里被我用布塞住了。”
“…………”周钊听到这话,更是无语。“那你不早说?”
这下可真的显得自己像个傻子了。
他用着那双骇人的深幽眸子瞪了又瞪白易,心里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培养出来这样的大木头在自己的身边。
身穿夜行衣的探子有些欲言又止,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周钊便直接摆手制止住了他开口说的话:“你不用说了,我没什么好问你的。”
话罢,他将目光转向了跪在面前的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没有穿夜行衣,衣着朴素,粗布麻衣,是平民百姓里再普通不过的
“你,对没错我说的就是你。”周钊指可指他,看见他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同他讲话,“回去找个地方把你脸上的疤熨一熨再出来当探子,凶神恶煞的,你这能谈出来个什么消息?你这样别让我下次逮着你,逮着你我非得那烧过的铁锹放在脸上把疤熨平了,好好教教你怎么伪装。”
周钊又指着那人一顿痛骂,好像这些人都是自己教出来的那些个不争气的下属,挨个指手画脚了一番。
这样放在平时,周钊定然是不会管这些糟乱事的,可是他一心想长公主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找了这么群人来自己府里的周边抓人,这能抓着才有鬼了,她瞧不起谁呢?
“回去带一句话给你们主子,让她端正一下态度再去查盛准的下落,找你们这群歪瓜裂枣来,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盛准,你们就说是我说的就行。”周钊嘟囔道,显然不愿意同他们浪费时间。
“带他们出府,然后放了他们吧。”周钊吩咐白易道。
这群歪瓜裂枣的探子惊讶道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这还有这样行事乖张的人?他们是都听过周钊的大名的,原本以为被周钊抓住了是他们倒霉,会用各种残酷的手法将自己审讯一番,可是不知道为何就这样轻易的将他们都放走了。
真是奇怪的要命。
白易听到这话也明显一愣,不知道自家大人到底要做些什么,但还是乖乖听话按照吩咐将他们带了出去。
带了出府后,解开了绑住他们的绳锁,一群人哄堂而散,没做一丝停留。
白易回到了府内,瞧见周钊仍在毫不担心的喝茶,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大人,就这样把他们都放了?”
周钊点了点头,“不然呢?不然你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一点用都没有。
这样堂而皇之地放他们走,长公主一定会起疑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长公主更加确信盛准同自己是一伙的。
是的,没错儿,他在借长公主的手对盛准赶尽杀绝,逼得他无路可走,无人能保,这样,才会更大程度上掩盖掉某种他所想要掩盖的秘密。
果真,同他所料,这群人回去没多久后,长公主变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顿火。
火星子都蔓延到了周府上边,因为长公主不停的派人来寻晋宁,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长公主几乎是确定了周钊正在包庇着盛准,几乎是坐立难安。
生气,怎么能不生气?她气急,差点就要掀翻了桌子跑来周钊府上对着头质问周钊为何要联合盛准一起搞户部,再三考虑后,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令长公主更生气的还有一个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