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这可是古代,明汲这样,可是真的会被府衙弄走然后乱棍打死的。
倒也能理解这群女人的心情,她们不是捂着胸口,就是挡着脸,反正就是都躲避着尖叫着。她们这样更是给明汲增加了难度。
只好一个一个的,掰过来脸看看是不是周瑶。
一个一个更衣间找到最后,也没有周瑶的影子。
直到明汲看见一个身高个头甚至连长相都同周瑶差不多的姑娘时,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小姐就是需要自己认为外边的不是小姐。
周瑶预判了明汲的预判。
此时的周瑶,早就趁着明汲撒手的那一瞬间,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店门。
她才没有傻到糊弄明汲也不长脑子,若是真的让那姑娘出来哄骗明汲将她带走,那除非明汲是个傻子或者瞎子聋子,不然一点儿都没有可能。
明汲跟了周钊这么多年了,又不傻,定能在一瞬间中反应过来自己骗他,若是真的在更衣室中被堵到了,那岂不是白搭的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了么。
没有必要。
周瑶一路狂奔,头也不回,心情却是异常的好,就像是一个放飞自我的鸟儿。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任玄现在到底在不在地下钱庄里,她所唯一认识的,便只有任玄了。
哦,当然,还有郑晋,那个想利用她却恰恰给了她灵感的嘴贱男人。
周瑶七拐八拐,绕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她大口喘着粗气,在正午的阳光里非常顶着大太阳,额间的汗珠哗哗的向下流着。
地下钱庄...在哪儿?
身边到处都是卖茶水的摊,正好周瑶身上还带了几个铜板,够喝盏茶的钱,于是周瑶随便进了一个,坐了下来。
“姑娘喝什么?”摊主大爷乐呵呵的笑着问道,还打着哈欠,一看便是正午后遗症——一脸的困意。
“我要个白水就好,我还想要一块西瓜。”周瑶指了指那阴凉地里的西瓜,咽了口唾沫。
跑了这大半天,再不喝点儿水吃点儿东西,那可真是要累死了。
“姑娘可是要去哪儿?”大爷麻利的端上来了茶水,然后拿大刀随意的切了块西瓜。
“大爷,您知道地下钱庄在哪儿嘛?”周瑶喝了口茶水,轻声问道。
大爷点了点头,在这江都城,地下钱庄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他皱眉,絮叨道:“哟,姑娘您可是要去那地儿啊,那地儿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姑娘家的还是少去。”
周瑶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认真回答道:“我哥哥在那里打工,我是来寻我哥哥的。”
周瑶可劲儿的能编,一分钟能编出来十个八个的故事来。
大爷“啊”了一声,“那你哥哥这也不容易,在任老板的手底下干活。”
“任老板?”周瑶疑惑,随即想了起来,就是周钊口中的任老板,“怎么了,这个任老板很差劲嘛?”
周瑶试探着问道,脸色是假装的布满焦急。
大爷故作深沉,低声说道:“听闻这地下钱庄的任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名字是三个字的,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真名,鲜少有人见过他真人。前两年发洪水,国库匮乏,拿不出来银子,是任老板自掏了腰包救急,但,要利息三成。你想想谁敢跟朝廷谈条件啊,他任老板还就真行,硬生生的是要回来了全部本金和三成利息。”
大爷叹了口气,又说:“这原本是为国为民的好做法,任老板是个生意人,咱也没办法,但他手下的人可就苦喽,不停的开桌赚钱,没日没夜的连班倒,谁也不能告假,赚不到一定数,拿着那身契就直奔青楼。”
他啧了一声,缓缓又道:“而且啊,听说那个任老头子还是个油腻好色,就喜欢霍霍年轻的小姑娘,不仅喜欢霍霍年轻的小姑娘,少年公子哥也是他的最爱,听说他的府上,有好多圈养的人宠。”
年轻的小姑娘?圈宠?有点儿意思。
周瑶“啧”了一声,心说那任老板可真的是十足十的资本主义,若是他再牛逼点儿,估计都能寻块山头称帝称王了。
她一开口,问的话语却是乱七八糟的。
“青楼?男人也会被卖去青楼?”周瑶忽然有了龌龊之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