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周瑶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虽然心比天高,还想要去看看北边院子来了个什么客人,可是一顿早膳过后,她又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
刚得罪完晋宁,又得罪了周钊,她还是老实几日为好。
周瑶收了心,再加上中毒的后劲大,便也在月明汀老实的修养了一段时日。
修身养性,韬光养晦。
她时不时会想起那日清晨,晨光熹微间那个不动声色的男子,十足十的俊俏少年郎。他深邃如同曜石般的目光炯炯有神,却有些意味不明。
周瑶没敢往更深的层次去想,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奇怪。
她静了几日,府内也是消停了几日,就连下人们都觉得,小姐消停了好像才是真的消停。
周钊倒不像往常一样鲜少见人影,相反,他每天都来露一露面。
他来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来看一看,有时候用盏茶,有时候连盏茶都不用,单纯的瞧一眼周瑶。
就像每天按时定点的盯梢一样。
这样准时准点的报道,整的周瑶心慌慌。
关键她又不能赶周钊,怎么赶?这是人家姓周的府邸,要走也是她走。
周瑶佩服他们一点的,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样天大的事儿,大家都能彼此心照不宣的做着事情。
就好比晋宁,过了几天,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也跟随着周钊的脚步过来瞧瞧周瑶的状态。
偶尔还会说上两句江都城内发生的新鲜事儿,可外边的事儿再怎么新鲜,也比不上晋宁郡主心口不一的心怀不轨新鲜。
新鲜过劲后,就只剩下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