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因此亦不再扰她,于是便都是在她入睡之后,才回寝殿。
二人心思各异,难猜对方的想法。
有时许凝睡得深,直至第二日起床,才发现太子来过她房里。
许凝懊恼自己紧张又贪睡,又没等到太子回来的时候,他岂是故意躲着她?
...
夜至,书房的灯火尚未灭,候在屏风旁的小太监不禁打起哈欠,烛火摇曳,拉长身影。
桌案上笔锋浓转,字迹苍劲有力,直至片刻后才停下,揽袖将笔放整。
太子后靠椅背,烛光照映在他面庞上,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修长的手指轻揉眉心。
桌案左侧放着一盅汤,没放多久,但也差不多放温了。
小太监见太子歇下来,连忙盛汤递过来,太子未有多想,神色淡漠地喝着,忽觉味有些不对。
他启口道:“什么汤。”
小太监奉承道:“是皇后娘娘命御膳房端来的虎鞭汤,为殿下强阳健体准备的。”
听此,太子的眉目当即一沉,拈着青纹碗的手指收紧,似乎要将碗缘捏裂,难怪说腹下微热。
他将碗放下,神色极为不悦,冷道:“拿下去。”
小太监连忙点首,只见青纹碗上一道细微的裂痕,太子不悦,奴才不敢多嘴,赶忙将那盅汤端出书房。
太子靠在椅背上,单手扶着额,面容越发黑沉,本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母后怎能给他送这种东西。
握着椅柄修长的手指紧攥了攥,不知过了多久,最终不得不拂袖而去。
...
夜幕深沉,走廊上灯火阑珊,太子的步伐声分外沉重,随之推开浴殿的门。
靠外的浴间干净整洁,水雾氤氲,尚有淡淡的温热,似乎方才有人用过。
太子步伐微顿,停在帏幔前,偌大的东宫,似乎除了她也没人随意用东宫浴池了。
“太子妃可去休息了?”
一旁的太监低首道:“方才的婢子讲,太子妃用过浴池,不过已这般久了,应该是回去了。”
太子紧蹙的眉目渐渐松缓,未有说什么,吩咐太监备水沐浴,太监躬了躬身,便退出宫殿。
浴间内花皂清香,太子迈开步伐,将帏幔撩起,里间的浴池间几许热气还尚散尽。
池中的浴水也还未换,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水迹明显,是小小的足印。
气氛难免使人燥热,太子轻微凝眉,往后还是命人为她独自建座浴室间吧,省得不方便。
想罢,似乎有些许窸窸窣窣的声响,太子循声而望,不远处正是一座嵌玉屏风。
他心绪微顿,略有疑惑,便放轻步伐缓缓走近,地面上水迹点点,热气萦绕。
有几许衣裙正挂在屏风一角。肌肤白皙的女子衣纱半遮半掩,侧着姣好的身子。
她挺着胸脯系着腰后的肚兜丝带,葱白的指尖慌张得发抖,单薄的衣纱掩不住纤长美腿,急得肤色泛粉。
这正是尚没来得及离去的许凝,她不过是沐浴晚了些,听外头的动静,似乎是太子来了。
慌乱之间,挽发的玉簪松散,秀发垂落而下,玉簪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忽觉气氛紧迫,许凝回过首,只见身躯高大的男人正站于身后,面容隽朗,气宇清冷,来者正是太子。
许凝惊得身子一抖,赤足未穿鞋,大理石地面光滑又染着水迹,慌乱中,她脚下一滑,顺势摔去。
“呀!”
谢明擎连忙伸手将许凝接住,也因此二人双双摔落,声响颇大。
许凝也软糯糯地摔在他胸膛上,额头抵到他下巴上,她倒是没摔疼,倒是把太子摔疼了,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吭。
摔倒的声响落下后,浴间内莫名有种凝固的安静。
许凝趴在太子胸膛上,娇盈的雪脯紧贴着他,水汪汪的双眸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二人身躯紧贴,气息紧密。
谢明擎也不禁顿住,喉结上下滚了滚,抱住她腰身的双手竟不知如何放,腹下如火一般在烧。
许凝怔怔的,脑子一片空白,羞得好似要出哭出来,面颊也红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正在她似乎要惊呼出声之际,谢明擎抱着她坐起身,大手一伸,将掉落在地面的衣衫扯过来,顺势盖在许凝身上。
正在此时,候在浴殿之外的太监听见声响,连忙推门闯进来。
太子面容一沉,将许凝半露春色的身子藏入怀中,对那闯入的太监喝斥一声:“滚。”
太监只见太子妃被太子紧搂在怀,大有靡乱荒唐之态,低下眉眼,慌忙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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