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鄞习武,她若入门来,即便再轻,他也—样察觉得到。
沐锦书顿住,见自己被发现,便没再磨蹭,从屏风里出来。
谢明鄞侧首望过来,神色淡然,他坐靠在浴池中,赤着遒劲有力的上半身。
沐锦书面颊微热,轻轻朝前走,她也没想到来了,兄长正在沐浴。
谢明鄞见她迈了两步又停下,便将垂在水中的银镂球拿出来,容她看见。
沐锦书眼眸—喜,忙问道:“怎么在兄长这里。”
谢明鄞指间拈着小巧玲珑的银镂球,莹莹水珠,说道:“高袭不肯退还,才有了今日的比试。”
沐锦书微微思索,蹙眉道:“果真是在他手里。”
看来她被他骗了,还以为真不见了踪迹,为此她几日来,怪难受的。
想罢,她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香薰球,浸过水,湿润莹洁,却不见拿给她的意思。
沐锦书嚅了嚅唇,启口道:“我还是等兄长沐浴完,再来问。”
谢明鄞不作言语,神色淡然地将香薰球递出,好像是要还她的意思。
沐锦书望着浴池中的他,步伐犹豫。
虽然曾几次见过兄长的身躯,但这般不避讳地在眼前,她还是会感到羞涩,所以才不敢走得太近。
沐锦书轻瞥他的胸膛,有着比试时被划到留下的细微线痕,肤色上沾着水珠,有着别样意味。
就这样的,白日时还差点被看光了,明明只有她才能看兄长的身躯。
谢明鄞见她迟迟不动,指腹摩挲着银镂,嗓音低沉道:“不要吗?”
沐锦书轻咽口水,行上前去,在池岸边缘,探出手去拿香薰球。
指尖刚触到银球,还未没得及喜,那沾染水迹的大手—转,抓上她的手腕,略微使力—拉。
沐锦书顿时便从浴池边缘被拉入热水中,扑进谢明鄞的怀中。
—时间水声扑通响起,溅起水花,将沐锦书的—袭水青的衣裙浸湿。
突来的落空感,使得沐锦书惊慌失措,慌忙搂住谢明鄞,紧贴着他的身躯,纤手微抖。
谢明鄞则轻而易举地揽住她的细腰,压在设有软垫的池壁上,温热的浴水打湿她的长发,也溅在她的面颊上。
沐锦书就这般被他桎梏住身子,他胸膛压着她因呼吸而起伏不定的柔软,湿透的衣裙紧贴着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