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间闷热,谢明鄞牵着她往外殿走去,寝宫里的奴才似乎早已被兄长唤退下,见不到几人。
在外殿的檀桌处,二人席地而坐,谢明鄞轻揉地擦拭着她潮湿的长发,自然且亲密。
沐锦书略微出神,延晖宫是兄长以前住的地方,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往昔两小无猜时,沐锦书夜里常会背着嬷嬷,抱着锦枕爬上兄长的床同睡。
京中孩童七岁便有所避讳,而她直到九岁都不舍得和二哥分开,无奈之下,二哥只好答应午休时会来陪她。
那时的兄长总是一副清正谦逊的模样,还时常会将凑上来的她推开,同她说不可逾礼,俨然哥哥的态度。
她的第一次葵水是兄长发现的,之后兄长不再陪她午休,他们的关系止步的兄妹之情。
因课业繁多,他跟随皇祖父习枪,去宜寿园小住了一年,每次回宫沐锦书都很开心,因为兄长会给她带很多小玩意。
沐锦书拉着谢明鄞的衣摆,思绪依旧飘远,两年前的那晚,就是在延晖宫。
发生之后,她趁着兄长还未苏醒,落荒而逃,明明很疼,却不知怪罪兄长什么。
时日久了,身子隐隐有些变化,时时梦见兄长呼吸炙热的模样,她曾一度自欺欺人,那不会是想他。
如今兄长从北疆回来,又再次有了变化,他越发荒唐,总有办法欺负她。
沐锦书似呼了一口气。
谢明鄞靠得近,自然会听得到,将巾帕放下,不知她失神想了什么。
沐锦书面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红晕,眼角间媚气不减,欲态尚存。
谢明鄞眸色微动,看她片刻,温声道:“难得入宫,便多陪陪哥哥。”
言语落下,他身躯微倾,俯首靠在她颈侧,温热的手掌按着她颈后。
沐锦书杏眸微阖,兄长的虎牙总是很磨人,咬得她心颤。
殿内燃着炭火,即使衣衫单薄,也并不寒凉,宫灯阑珊,拉长着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