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跑过来,一把抱住沐锦书的双腿,紧张道:“宴儿见请了大夫,娘亲可是病着了。”
转眼间,沐锦书便被这父子俩抱着了,一时手足无措,这都是怎么回事。
谢明鄞见宴儿到来,便将沐锦书松开,她则怔怔地看着这个小脸精致的男童,似乎没转过神来。
沐锦书试探地轻声问:“你...你叫谁娘啊。”
宴儿看看爹爹,又看向娘亲,小短腿踮了踮,奶声奶气地回道:“你是宴儿的娘亲。”
沐锦书轻轻俯身,双手捧起宴儿的小脸,侧眸看看兄长,竟有几分相似。
她低眸轻思,脑海里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么生的宴儿。
“宴儿......”沐锦书沉思须臾,试问道:“谢宴?”
谢宴点点首,伸手要她抱抱,脆生生道:“宴儿以后长大还要娶娘亲的。”
听此,谢明鄞沉着眉头,将踮脚求抱的小团子给按住,“不得胡言。”
谢明鄞顿了顿,不得不说书儿偏心,不记得他们已成婚,但儿子的名字她却记得。
在父亲的淫威下,谢宴轻轻瘪嘴,不敢再说这话,上次还被罚了呢。
沐锦书愕然地看着父子俩,谢明鄞心绪微敛,手掌轻抚谢宴的小脑袋,耐心道:“同我成婚后不久,你便怀了宴儿,他是三月底生的,如今已有三岁,该信了吧。”
“怎么会呢。”沐锦书怔怔的,随之揉着自己的脸,喃喃道:“我是在做梦吗。”
她居然和兄长成婚了,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可明明记得昨日她还在琼思斋,尚未出阁。
谢明鄞停顿片刻,又道:“这个月上旬,大夫刚来过,书儿腹中还怀有一子,也是我们的孩子。”
沐锦书忙捂着肚子,不禁后退一步,望着眼前的男人眨眨眼。
谢明鄞则微微探身,说道:“是真的哟。”
谢宴将父亲放在他头上的手拿起,仰着小脑袋,他是听懂了爹爹的话,慌忙道:“娘亲难道忘了我们......”
沐锦书哽了哽喉,不知如何回答,她真的记得不太清楚,她和兄长成婚了?
......
正值深冬,白雪茫茫。
沐锦书在卧房里想了一天,檀桌上的安胎汤都已放凉,楚王府里皆是她的痕迹,芙岚也还在。
在她的印象里,还停留在兄长离开京城时,接下来的记忆里也是模模糊糊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谢明鄞入房来,见已凉的安胎汤,只能命婢女再去熬一碗上来。
他行到沐锦书身旁坐下,她则防备地看他一眼,微微避身。
谢明鄞心绪微沉,沉默片刻,低声道:“昨夜我应该注意的,仅仅只是揉过你的额角,便依着你入睡了。”
昨日在浴间里,他来得很快,浴池里的水不深,不应该会撞到失了忆。
沐锦书欲言又止:“我......”
她只是想把记不清楚的地方想来,并不是怪他什么。
谢明鄞将送给她的物饰一件件拿给她看,沐锦书的回答是:“好像记得,不太清楚。”
谢明鄞紧锁着眉,看着她茫然的神色,低声说道:“不着急,我可以慢慢和你将回忆找回来,找不回来也没关系,我记得。”
沐锦书看着兄长,莫名有些心酸,双手攥着衣袖,轻轻道:“我记得兄长高烧...然后去了北疆。”
谢明鄞眉梢微抬,唇角泛起微笑,说道:“回来之后,书儿依旧不理我,我着急呐,就坦白了。”
沐锦书愣愣地问道:“坦白什么。”
谢明鄞道:“坦白喜欢书儿很久了,兄长都是装的,哄着你理睬我。”
沐锦书别过脸,轻轻哼一声,“我那时那么好骗吗。”
谢明鄞神色不变,依旧温和:“为了同你在一起,我又顶着寒日在凤仪宫跪了一次,母后虽然气恼,但奈何不了事已成舟。”
听他这么说,她似乎感觉很熟悉,就像自己经历过,但想不起来。
沐锦书正认真思索时,谢明鄞暗自将身躯贴近她,似想亲亲,不过被她觉察到,连忙捂着嘴。
不知道是她不太记事的原因,还是腹中怀着孩子,就是不想要亲热。
谢明鄞见求吻失败,就连想牵手也没给他牵,只好回身叹息。
正好芙岚将安胎汤端了上来,谢明鄞低落地说道:“先把汤喝了吧。”
太偏心了,她都记得宴儿。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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