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忙碌了一晚上,都是一夜没合眼,好不容易岳家的事情中场休息了,众人自然也要休息,岳家要休息,萨满和五家的人同样要休息,关注着岳家事情的人,也可以休息一下,歇会了,而这里休息最好的就是刘二、东子和癞子明三人了,他们被萨满教带了出来,一出了西山口,就有一小队人带着他们三个离开了大部队。
一个偏僻的山沟沟里,这里是朗乡和铁力的交界,周围荒无人烟,平时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现在却是热闹起来,一队人骑着马到了这里,扔下了三个被绑得像是粽子似的半死不活的人,这三个人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就是每人穿着一个大裤衩子。
接着这一队人出来五个人,每人都拿着铁锹,这几人围着山沟转了一圈,找了一个背风背阴面,这里也没什么雪,倒是天然的有个陷下去的坑,不过坑并不深,几人拿着铁锹开始抡着膀子挖坑,在这冻天冻地的时候挖坑,不是有啥大病,就是被逼无奈,这时候挖坑能把人累死,一般这时候被逼无奈需要动土的话,都是先拿火烧,等着把土烧化了,没那么硬了再下铁锹,像着五个人这样,不用火烧直接轮着铁锹硬来的真是少见。
“头,这坑够大了吧?”一个汉子跳出了大坑,对着站在边上看他们挖坑得领队说到,也不知道今天这手气是怎么了,他们小队十一个人,就他们五个倒霉抽中了断签,这断签就要挖坑,剩下的人负责警戒,这天气挖土坑,那就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别废话,别说三个人,你自己看看你挖的,三个狗都装不进去,回去继续挖。”在坑边上蹲着一个中年汉子,脸上胡子扎里扎煞的,脸上还有几道伤疤纵横交错,看着给人的感觉就十分的凶悍,身上包得严实,但是也能感觉出魁梧壮硕,蹲在坑边上就跟一个黑瞎子(狗熊)似的,背后背着一把刀和一把步枪,大刀用黑布包裹着,看那形状像是鬼头刀。
“太硬了,能不能点火啊,这不点火真挖不动啊。”在坑边上的汉子磨磨唧唧的看着他们领队的,他也是没法子,实在是太硬了,再加上他天生就是个爱偷懒的,平时就是出工不出力的混着过,娶了个媳妇倒是挺勤快的,可惜就是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也是啊,谁家的大姑娘愿意找个刀口舔血的懒汉啊。
他是出了名的兵油子,平时还喝酒dǔ • bó,每次一发了钱转手就送赌场去了,就这样的名声,没有那个大姑娘愿意嫁给他,这事本来是挺稳妥的,他去找的签,结果没想到他明明做了记号的,结果他就中招了,这不是活见鬼了么?他也怀疑是他们领队搞得鬼,但是他也不敢说啊,毕竟是他先搞的鬼在前啊,结果这几个跟他玩的也就一起中招了,都抽到了挖坑的签,就一起挖坑了。
“见了明火,把人引来了,我们就把你交出去,你觉得行就行。”领队的汉子看看赖赖唧唧的队员,这家伙平时就爱偷懒,最主要这家伙还就是会偷懒,每次都把偷懒做的恰到好处,本来这领队的汉子一开始就看不上他,好几次都想把他开除了,但是他都不给自己机会,就是大错一点都不犯,小错有的时候也不犯,就是爱偷懒,而且偷懒还不耽误事,这不是气死个人么。
结果他观察了一段时间,他发现这家伙真有两下子,偷懒这件事被他做到了极致了,即偷了懒,还不耽误事,而且这小子好像能预知危险,每次有危险的时候他都很不安,这事领队汉子都看在眼里的,所以后面好几次都是凭着这人的不安,他们才小心翼翼的活下来的。
昨天晚上也是,他在火拼之前一个劲的说要去厕所,这领队的汉子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安,就让自己小队的兄弟提前注意了,找好了掩体,枪声一响他们就躲了起来,这算是一点伤都没受,正因为如此,这领队的汉子就想着拉他一把,才有了这个教训。
当然了,我估计着这偷懒的汉子应该不想被拉这一把。
“别啊……。”偷懒的汉子大叫,他可不想被送到治安科,那到时候shā • rén的罪过就是他背着,直接就吃子弹了,商量都不商量。
“老六,别赖赖唧唧的,这才挖了几下,你是不是要偷懒,赶紧滚回来继续挖,再敢偷懒,我们哥四个可出去了,就留你一个人挖坑。”在坑里还有四个人在挖坑呢,这都是得益于这个叫老六的,这爱偷懒的叫张老六,本名叫张布,家里排行老六,就叫张老六了。
这正在坑里挖土的四个人,平时都是跟张老六走得比较近的,有的是一起打牌的,有的是一起喝酒的,都是传统意义上的狐朋狗友,这次看见队长竟然让张老六去准备抽签所用的签子,这几个人就知道这个张老六一定会做记号的,几个人就去找张老六,让他多做了几个,代价就是每人请张老六喝一顿大酒,本来想着看个笑话,没想到最后他们自己成了笑话,这会子四个人也是一肚子埋怨,埋怨这个张老六,没那个本事就别耍鸡贼,还说什么一定没问题,我是赌场小神龙,这四个人也是没脑子,你见过赌场小神龙每次去赌场,都是光着屁股出来的?但凡他有点手段,也不至于清洁溜溜啊,这你们也敢信?活该上当。
“对,再废话你一个人干,你个臭手。”边上挖土的听见同伴这么说,也抬头对着张老六抱怨道,他倒是真希望让张老六一个人挖坑,这冬天挖坑的活计真不是人干的,土太硬。
“就是,你自己准备的签,自己都能中招,真是够笨的。”边上另一个同伴低着头,也不敢大声地说,他也怕别人听见,这声音也就是他周围几个挖坑的兄弟听得见。
“头……。”张老六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看着领头的汉子,他知道一准是头要调理自己,不然平时都是头自己准备签子的,这次能让他准备,他明明是做了记号,可是这一转眼记号都就变了,这不是有人故意的是什么?
“叫个屁,赶紧干活去,再不去,真叫你一个人挖。”领头的汉子心中暗笑,但是还是板着一张脸,他是觉得这张老六就是爱dǔ • bó这点是个大毛病,偷懒和喝酒都不是大事,先把这dǔ • bó的毛病给他改过来,剩下的一步步就好说了。
“别杀我……。”边上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