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感情刚才的敲门声,是这只大公鸡在门上啄出来的!
我松了口气,正要抬腿往里面走,可落在身后的郑力却用力拽了我一把,说不对劲,这只鸡,它好像吃过人肉!
我悚然一惊,很僵硬地把嘴巴张开,“你开什么玩笑,鸡不是吃素的吗?”
郑力很固执地摇头,“谁跟你说鸡是吃素的?农村条件不行,所以才用包谷和杂粮喂养家禽,其实鸡和人一样,都是杂食性的动物,吃肉的鸡长得更健壮、更快,很多斗鸡都是用蜈蚣和蝎子喂大的。”
吃蜈蚣长大的鸡,会变得凶残好斗,攻击性极强,而且不怕人。
就好像我们眼前的这只大公鸡,同时面对两个陌生男人,它居然一点不怕,反倒僵硬地竖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
我和它对视了一会儿,居然在它眼中读到了一种冷漠的味道。
仿佛正在跟我对视着的,并不是一只鸡,而是一个人。
最吓人的是,这只公鸡嘴里还叼着一小块肉,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人肉,只是直觉上感觉很不舒服。
我都吓蒙了,“村长家怎么会养一直吃肉的鸡?”
郑力惨着脸说,“鸡是村长养大的,但喂它吃肉的却不一定是村长,很可能是它自己……”
听到这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迅速朝堂屋方向跑去,还没等进屋,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跳起来。
我感觉自己当时的表现还不如一只鸡,梗着脖子,把嘴巴长得很大,但却一点都发不出声来。
我看见了村长的尸体,他被一根血一样艳红的吊死绳缠住脖子,死死悬挂在房梁正角。
大门被风带过,冷风吹在他身上,尸体脚尖笔直地朝下,像风筝一样挂起来,缓慢转圈,发青的舌头拖到胸口,跟老廖儿子一模一样的死法!
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
诡异的是,我在村长脸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窟窿眼,好像有人拿锥子凿过他的脸,密集的窟窿眼下是干涸发黑的鲜血……
这张脸,让我联想到了马蜂窝。
“二爷……”
我的胃开始痉挛,痛苦地蹲下去,恨不得把下午吃进去的东西全喷出来,呕到没东西了,又开始吐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