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死就死,老子豁出去了!”
说完话,我便闭着眼睛摸索到石棺后边,把手伸向棺椁底部,顺手一挠,将那魔婴从女尸身边抱了起来。
尽管脑子还很迷糊,可抱住魔婴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又生出了一些奇妙的感应,急忙试探着睁眼,恰好与魔婴那直勾勾的眼珠对上。
他双瞳漆黑,目光直直地看着我,那眼珠子随着我的脸颊转动,而上下摇摆,仿佛认准了我似的,谁也不看。
握草!
我吓得差点松手把它摔死,这魔婴不吵不闹,生来就带着一股邪气,光是那眼神也吓得我头皮发麻,我是真不懂,刘老三到底几个意思,非要我来替他“接生”。
这老小子心里肯定怀着什么秘密,但却不肯明说,见我已经抱起了魔婴,便吭哧一声道,“走吧,是时候解决这里的问题了。”
讲完,他便率先转身,走向了墓穴尽头的另一个洞口,慧明禅师和黄不凡也纷纷跟随上去,我急忙加快脚步,本打算跟赵承一并排着一块走,冷不丁这小子却躲得远远的,好像遇见了瘟神一样,指着我怀里的魔婴说,
“你还是别靠近我了,这玩意邪性太足,我害怕……”
说得我特么不害怕似的。
得,现在最好的哥们也不肯跟我亲近,我也是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们身后,转过墓穴,又拐过了几道弯,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当中。
这溶洞足足有着百尺方圆,结构宏大,造型奇特,周边都是嶙峋的石壁和钟ru石,两侧绝壁直插入天,如刀削斧刻,狼牙狰狞,而在绝壁尽头,却有一道微弱的星光洒落下来,笼罩在溶洞中间的一棵巨大的榕树上面。
是的,我确认没有看错。
在这个诡异的溶洞中间,居然还长着一株枝叶肥大,郁郁葱葱的大榕树!
这榕树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树下盘根错节,大量比成年人手臂还要粗壮的根茎密密匝匝地交缠在一起,宛如麻花,粗壮的根须沿着地面疯狂伸长,繁复错乱。
而在树干顶部,则是亭亭华盖,犹如巨斗,圆弧形的树冠垂落下来,笼罩了百米平方,宛如一朵巨型的蘑菇!
“这树要长多少年,才能长到这种规模啊?”
我和赵承一都不由得看懵了,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叹。
刘老三却是嘿嘿冷笑,眼里仿佛藏着一把刀,沿着树干打量了一拳,冷哼不止道,“以山川地煞为媒,千年榕树为屏障,日夜吸收这里的天精月华,试图勘破天机,以窥得长生之道,享了几千年的福,你也是时候消停了。”
慧明禅师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也跟着一叹道,“这树葬之法,千古未见,当初的墓主人倒是天纵英才,只可惜终究还是堕入了邪道。”
黄不凡冷哼一声,将山羊胡须一抖,“废话少说,赶紧将那玄棺找出来吧。”
说着话,黄不凡从怀中摸出一把铁尺,大步走向了榕树,挥动铁尺连续砍断了好几根树须,诡异的是,那些被斩断的树须之中,居然渗出大量红色的血渍,而随着黄不凡的劈砍,所有的树茎也仿佛有心跳一般,在诡异地绳索膨胀。
“这棵树,它是活的……”
我和赵承一都吓得紧靠在一起,刘老三忍不住冷哼一声,回头对我翻着白眼道,“几千年的老榕树,早就修成气候,再加上这里的地煞滋养,日夜吸收天精地华,已然成了气候,但有人却以树葬之法,强行锁住了它的灵气,将千年榕树的净化强行掠夺,纳为己用。你说,这种妄图逆天篡命的家伙,可不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