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再度点头,随后便一声不吭地下了楼,进行准备。
我则取出朱砂和黄纸,沿着张雅家的客厅布阵,又用朱砂画出了一个九宫八卦图案,让张雅盘腿坐在图案中间,取出鸡血线,套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腕,又将鸡血线固定起来,绑在了一个白纸扎成的小人上。
这个纸人背后写着张雅的生辰八字,被我用桃木钉固定起来,摆放在茶几上,两边各自插上一支红烛,又用中指血绘满了符咒。
张雅对我的做法不太能理解,一直瞪大眼睛看我,等我画完了符咒,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她才问我道,“大师,为什么要弄这个小人啊?”
我解释说,这是道家的替身术。
一旦对方对她做法,那股诅咒念力会先集中在纸人身上,纸人就是张雅的替身,可以替她承受那股咒力。
同时,我也会立刻做法,通过这个纸人,和对方进行搏斗,两种念力叠加,绝非张雅的体质所能承受,有了这个替身,就可以保她无恙。
随后,我又在阳台上烧起了艾草,驱散她家里的晦气,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便平心静气地坐在了法坛后面,随时准备起坛。
上半夜很平静,守着守着,时间慢慢流逝,很快就到了子时。
这个时间点的阴气最重,也最适合黑法经咒的念力发挥,我谨慎地坐直身体,默默等待对方动手,果不其然,凌晨一刻刚过,阳台上就飘来了一股晦暗的冷风,掀得镇魂铃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