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说,“没这么简单,不提帕巴和大祭司,光是那个魔罗,他一个人的能力就比整个寨子的人加起来更厉害了,咱们必须步步谨慎。”
继续等待了半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詹佳林定了定神,提醒我们可以走了,随后便站起身来,独自走在了前面。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座窄桥边缘,这窄桥中间镂空,两边都是数百米高的悬崖陡壁,下面怪石嶙峋,仅有几根粗壮的铁链横在那里,被山风吹得哗啦啦直响,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地。
我们小心翼翼地通过窄桥,很快就绕到了蟒寨的边缘,从高空往下看,整个蟒寨几乎都悬空而降,各种建筑之间,都有一些木板和铁链搭成的通道,脚下就是百米高的断崖,只要一脚踩空,绝对尸骨无存。
赵承一不仅咂舌道,“我的妈,这些人为什么会在这么高的地方建立村寨,就不怕一失足掉下去吗,这里的人要是恐高怎么办?”
詹佳林摇头说你多虑了,苗疆生活环境恶劣,这里的村民个个凶悍,白天扛着锄头下地,晚上便拎着柴刀shā • rén放火,他们得罪了很多苗寨,因此不敢把寨子建立在平坦的地方,唯有建在半山腰,和土匪一样占山为王,才能避免被仇家报复。
我点点头,心说蟒寨的行事风格如此残暴,在苗疆中树立的敌人数量肯定不少,别的且不说,光是彩鳞所在的清河苗寨,多半也和这帮人有世仇。
詹佳林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计较,而是指了指寨子中间的一个地方,压低声音说道,“那里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大祭司的女儿偶尔会过来,咱们快进去吧,免得被巡逻的队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