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但是内心对于孙国伟的说法却并不是很在意。
我只是个靠手艺吃饭的术士,而不是公门警察,对于这些维护世界和平与公义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的上心。
既然我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移交给了相关部门处理,剩下的事情就与我不相干,我也懒得去操这个心,只想痛痛快快地回家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个三五日,缓解一路上的疲劳。
可没等我离开警局,很快又接到了另一个电话,居然是张浩打来的。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张浩已经成为了事务所的“业务骨干”,虽然本事仍旧没能学到多少,揽生意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电话里,这小子对我说道,“青云,我在赵家水库这边接了一单生意,你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吧,有没有兴趣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我刚从警察局出来,这会儿还累得很,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却过问,就对张浩说道,“你先过去了解情况吧,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闹了邪,等确认好消息,再把客户找来跟我谈就是了。”
虽然我是个道士,但也不可能成天都忙着捉鬼,毕竟还有自己的小日子要过,对于一下小打小闹的业务,通常都是交给张浩和魏平自行解决。
挂完电话之后,我并未把张浩说的这单业务放心上,直接带着赵承一打车回了新家,泡完澡,便好好地睡了一觉。
不过这一觉睡得却并不是很踏实,刚躺下没几分钟,我就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梦见自己居然又返回了之前的那个盗坑,孙川,还有那个被我亲手了结的中年人,全都一脸是血地站在我面前,用惨绿的脸颊对着我,呜呜地哭泣着,述说自己死得有多么凄惨。
等我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来的时候,冷汗几乎已经涂满了整个脖子,连呼吸也变得很是挤出。
我找了张纸巾来擦拭,将脸上的汗珠全都抹掉,回想梦中的环境,心中仍旧一阵阵心悸,总是感觉没来由的不安。
按理说,像我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本不该因为这点破事把自己搞得神经衰弱才对,可不知怎的,醒来之后的我,仍旧感到一阵阵的心悸感,总觉得身上哪里不太舒服。
这种现象让我感到特别的纳闷,只好甩甩头,又爬下了床,顶着一身臭汗,去了卫生间再次泡澡。
等我洗完后,便找了件浴巾批在身上,打算去客厅看一会电视。
冷不丁,身后却忽然有一股冷风吹来,一只莹白的小手也猛然间搭向了我的后背,我悚然一惊,本能地把视线朝后面转去,就看见玉儿姐正一脸严肃地站在我身后,口中轻斥道,
“你别动!”
怎么了?
我还觉得很迷糊,忍不住反问她怎么忽然就蹦到我后面来了,差点吓我一跳。
玉儿姐的表情却很严肃,将冰凉的小手搭在我背上,指尖缓缓往下移动,一直顶在了我的手心那里,轻轻按压了几下,然后问我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纳闷极了,摇头说没什么感觉,又问她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