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年轻轻应了声,随即就往房间走去,意思很明显、是要进房间等。
周樱原本是该高兴的,这说明两人可能很快就会和好,不再提离婚、但当下她却皱着眉说:“你当心点,可别让她真的把你打了。”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又站在原地想了想、算了,只是一件小事,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她还能不了解?
顾云抒没想到沈父是那样能说的人,她整整被他教育了一个小时,他才让她离开,她回房间时早就忘记沈柏年今晚也来了这件事,一打开房门看见他就坐在床沿,她才瞬间清醒。
本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想到这里本来就是他家,而这房间之前住的人也是他,她就觉得没有立场这么问。
她走进去一句话都没说,权当他是透明人,只管窝在单人沙发里看自己的书。
沈柏年眯了眯眸问,“听说你想拿烟灰缸砸我?”
顾云抒心脏微颤,她知道应该是周樱对他说了这件事,“嗯,可惜不是你,害我错过一次机会。”
他没说话,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什么,她虽然睡不着,但也不想这样跟他面对面,“你还不走吗?已经很晚了。”
这样清清冷冷的态度,沈柏年还真从未在其他人那里领教过,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沙发边缘,弯下腰。
顾云抒漂亮的眸子微惊,她攥紧手里的书,在他俯下来的时候,她就不断往后仰,直到实在没办法,她就说:“我想去卫生间,你让开。”
专治是烙印在沈柏年骨子里的东西,但他这人平时看着又挺绅士,绝对不会强人所难,所以当下顾云抒这样说,他也不再继续,即便他心里清楚、她是想借此溜走。
顾云抒起身离开时顺手拿了手机,她来到卫生间、快速关上门后就给小英发信息,“睡了吗?”
小英回复得也快,“还没,云先生,有什么事吗?”
顾云抒看了眼紧闭的门说:“现在想个办法,让他去见你,可以吗?”
“现在吗?确定要现在吗?”
顾云抒着急,“我愿意加钱。”
小英财迷一个看见“加钱”两字就立马同意了,之后顾云抒就听见沈柏年在外面讲电话,她知道应该就是小英打给他的,她佯装一切如常走出去,就看见男人恰好挂断电话,对她说:“先走了。”
“哦,要走了吗?”顾云抒心里别提多开心,但她并不敢表现出太多,还跟小媳妇似的将人送到房门口,似真似假地说了句,“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