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顾云抒侧眸望他,比起做噩梦,其实她更不懂他现在对她的态度,早上原本她是想去工作室的,但是他不允许,连门都不让她出,直接将她禁足,却又不告诉她理由。
她肯定不愿意只待在公寓,她需要繁琐地工作才可以压下心里那些事,可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允许,最后他说、如果跟他来沈氏,她就可以出门。
顾云抒只能先妥协,她一来到他办公室就犯困,索性就睡觉了,现在却被噩梦吓醒,他坐在身边耐心安抚。
“做噩梦了?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顾云抒什么都没回答,仅是一瞬不瞬望着他,想从他身上探出他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却无果。
她放弃,收回视线,“是有点不舒服,你这沙发太硬了。”
沈柏年突然眸光微暗,他索性将人直接抱坐到自己腿上,“这样呢,是不是舒服点?”
是不是女人怀孕后都这样娇气,还是就她娇气?
这样想着,他目光自然落到怀里的女人身上,是该娇气,长得就跟粉团似的。
顾云抒怎会想到他会将她抱到腿上,在猝不及防、丝毫不给她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她这下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坐就挺尴尬地,别说以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感情很深也尴尬。
不坐又显得似乎有点矫情,在男人怀里挣来挣去,不是给人感觉是在欲拒还迎吗?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门口就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助理就推门进来,她吓得立马从男人腿上下来,缩到沙发的角落去。
助理以前都是这样进来的,先敲门再进,可当下真的是后悔,他该先问一声的,“沈总抱歉,我不知道您在……那我先出去。”
真是尴尬。
顾云抒更尴尬。
刚才那场面任谁看见了,都会以为两人在做不正经的事。
沈柏年倒是显得挺平常,他说:“不用,进来有什么事?”
助理不敢多待,立马将工作上的事禀告完后便快速出去,轻手轻脚关上门,并且警告其实同事,现在别乱打扰。
这样一个小插曲让顾云抒更加坐立不安,以前总听别人说沈柏年性情难测,但她总觉得他就稍微冷了点,其实也还好,现在她总算知道了,是真的难测。
分明他们关系已经僵到不能再僵,他突然对她示好又算什么意思?
此时男人却又温和询问,“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想吃什么,我让助理去买。”
当下,顾云抒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知道叶玲之前说的话,如果可以、让她开口……
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她舔舐了下唇瓣,“你之前说,我爸的事跟你没关系,是真的吗?”
听见她再次提这事,沈柏年是明显不悦的,但他还是应了声。
“那,我怎么知道跟你没关系?”顾云抒往他身边坐了些,手试探性地拉住他西装的衣角,“除非,你让我见见他,只要一面就好,哪怕不说话也行。”
男人瞬间脸色铁青。
顾云抒想完了,果然还是提得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