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抒笑得凄楚,“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叶玲不懂了,“宝宝,我承认沈柏年不管家世还是外形都是顶尖,但所谓人外有人啊,陆良笙不就是个例子吗?你为什么还对他死心塌地,十几年了、你有多少个十几年?”
“放过自己好不好?”
顾云抒捂了下脸,她有点想将自己心里埋藏多年的秘密,甚至连叶玲都不知晓的秘密说出来,“其实我……”
“你别其实了,你就是被沈柏年下了蛊,tā • mā • de、他肯定会下蛊,不然怎么会这样?”
“宝宝,照这种情况下去,你早晚得在两个人之间做个选择,到时候你选谁?”
顾云抒苦笑,“你想多了,我不需要做选择,陆良笙现在是我老板,我很清楚,至于沈柏年、只是前夫。”
只是她才信誓旦旦这样说完,回到包厢没多久,她就听见两人这样的谈话,陆良笙说:“沈总,打赌好像你输了。”
说着,他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丢在茶几上,顾云抒不太明白这情况,但也没吭声提问,她眼神疑惑在两人之间逡巡了遍,直到看见沈柏年拿起那个匕首时,她才激动起身,“你们这要是做什么?”
很快,她就被陆良笙摁回到沙发上,“云抒,只是一个小小的赌约而已,你别怕。”
说完,他就用手蒙住她的眼。
顾云抒不知道怎么的,在眼睛被蒙上的那刻,她突然感觉身体无法动弹,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只能那样坐着,后来她耳边听见奇怪的声响,随即脸上像被什么东西溅到。
陆良笙在她身边说:“沈总,没大碍吧?需不需要现在送你去医院?”
男人没吭声,但顾云抒清楚感觉到现在的沈柏年跟刚才的不一样。
她想拿开陆良笙的手看看,却被他反手拽住,“云抒,你脸脏了,我帮你擦擦……”
顾云抒突然清楚刚才溅到脸上的到底是什么,她直接挥开陆良笙的手,只见不远处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左手上满是鲜血,他正在帮自己包扎,匕首上也有血,就那样被扔在茶几上,泛着冷光。
她喃喃地问,“刚才,怎么了?”
陆良笙语气轻松,“没什么大事,我跟沈总打赌说,如果你进包厢时第一眼看的是我,那算我赢,他输。输的那个就要受点小伤。沈总,愿赌服输,你应该不会有怨言吧?”
手掌被匕首全部贯穿,之后又再次拔出来,没有人忍受的了那种极致的疼痛。
哪怕是沈柏年?
他疼,但他就是有本事让人觉得,这点痛不算什么,本就要比一般男人白些的皮肤此时更显得苍白,他朝陆良笙淡笑,根本没去看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说:“要是顾小姐进来看的是我,我相信陆总也会言而有信。”
陆良笙将身边美人轻扶起来,“沈总,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云抒,为什么要先看你?”
不等沈柏年反应,陆良笙便带着顾云抒走出包厢,顾云抒看见那么多血,看见那张惨白的脸孔,她就已经懵了,等走出会所,被肆虐的冷风一吹,她才彻底清醒,本能就要往回走。
却被旁边的陆良笙直接拽住,“云抒,沈柏年心里没你,他愿意给那个唐绾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可曾给过你?忘了他,别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顾云抒火热的心瞬间被冷却,她最终半推半就被陆良笙带上车。
陆良笙从不喜欢强迫人,他知道现在时机比之前更加不对,所以他仅是将人送回到住处便依依不舍离开,顾云抒走进公寓时,就看见叶玲正坐在客厅里看肥皂剧,茶几上都是垃圾食品。
她走过去,也拿起一包薯片来吃,却被叶玲直接抢走,“宝宝,你现在可是孕妇,不能乱吃。”
顾云抒当下才魂归体魄,“他受伤了,看上去伤的很重。”
“玲,我想去看看他,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