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柏年跟唐绾也走出会所上了车,上车后唐绾就对司机吩咐,“去林园。”
沈柏年刚才是有点醉,但并未醉到神志不清,再加上之前已经吐过一次,现在清醒得很,他道:“不用去林园,直接回沈家。”
唐绾听见这话就有点不开心,“柏年,你就那么排斥跟我去林园吗?”
沈柏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暗沉了几分,“今天不是家庭聚会?”
一句话轻而易举让唐绾往下坠的心脏又猛地上升,她知道这代表他又开始重新接受她了,家庭聚会?他承认她是沈家中的一员了?
她笑着说:“是,我会来随意还是因为伯母在家一直担心你,现在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话的时候,唐绾故意忽略他左手上的伤,她知道他,要是他想说肯定以后会主动提及,要是他不想说、就算她再多问也没用,指不定还会遭他烦。
这时,沈柏年又推了推眼镜,唐绾以为是他现在戴着眼镜不舒服,便主动伸手过去,“柏年,要不我帮你把眼镜拿了吧?”
她手才伸出,还没碰到,男人便直接躲开,“不用,你先休息一会儿。”
如果他只说“不用”两个字,唐绾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但他又说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唐绾就觉得他是真担心她身体,毕竟她现在有孕在身。
同时,她也想起来,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眼镜,一直是这样,所以他会拒绝真的再正常不过。
“嗯,那我先休息一会儿,确实有点累了。”
没过多久,两人便回到了沈家,周樱看见两人一起回来当然是高兴不已,原本她还担心会有什么差池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以后他们一大家子再也不会有任何风浪,就这样和和美美地,挺好。
但在看见沈柏年受伤的手时,一切美好又突然被冻结,周樱皱眉询问,“你这手是怎么回事?被人揍了?”
沈柏年在随意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此时却是肚里空空,吃得也比平时张扬了些,反问,“你觉得有人可以揍我?”
周樱想了想,能做到这的人还确实不多,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玩意,是个什么路数她比谁都清楚,也幸好他生了副好皮相,可以将那骨子里的戾气遮遮,不然还真没一个人敢跟他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