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心动。
但也迟疑。
“挡箭牌”三个字听上去就让她不舒服，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陈前瞳眸微眯看出她的疑虑，便将筹码加大了些，“如果你想要一些资源，我也可以尽量满足你。你好好想想。”
吴晨曦知道，其实她不需要多考虑，从情感上来说，她已经同意了。
现在更多的是忐忑和疑惑。
“你……”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就没好好说过话，“两年前在镇上的时候，你还是一个给人打工的，为什么现在可以……？”
他成长的速度太快了，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
没想到跟他一比，仍是有极大的差距。
陈前在外人面前不想展露太多，而对他来说吴晨曦的定位就是“外人”，所以仅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运气好而已。”
吴晨曦也清楚，真实情况远没有这样简单，他以前算是毫无背景，区区两年时间有这样的成就，说明过程肯定不容易。
只是他不想说而已，或者说他就是不想跟她说。
她想了想，起身，“抱歉，我想先上个洗手间。”
陈前点了点头，“轻便。”
吴晨曦微笑走出去，其实她不想上洗手间，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她来到窗户边拨通了卓翔的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遍，“你觉得怎么样？”
“我要不要答应？”
“不答应是傻了吗？”卓翔听上去情绪非常激动，“这跟天上掉馅饼没区别，又能拿钱又可以有资源，还不需要你陪睡，只要装装样子就行，这样的金主麻烦多来点，真是太缺了。”
吴晨曦：“……”
“可是，既然是挡箭牌，那我肯定得遭受不少骂声。”
卓翔直接来一句，“你现在就不被骂了？吴大小姐，你去看看自己微博下面，有夸你的吗？”
吴晨曦无语，“有你这样埋汰自己艺人的吗？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也不清楚我吗？”
“我当然清楚啊，说白了你就是个涉世不深的千金小姐，原本可以不见识这世间的丑恶本质，可是偏偏需要你沾染这些。晨曦……”
卓翔语气突然变得严谨了不少。
吴晨曦知道他一旦换上这种语气就说明他开始跟她说肺腑之言了。
“我们没有野心，也就是想快点赚钱而已。所以，别去计较那么多，答应那个姓陈的就行。”
吴晨曦攥紧了些手机，“嗯，我知道了。”
她叹声将电话挂断，转身想回包厢的时候，却看见陈前已经在不远处朝她走过来。
她突然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我正想回……”
“你问好了吗？”陈前看了眼腕表，“我现在得走，你考虑好了可以联系我。”
现在就要走？
吴晨曦立刻向前两步，“我考虑好了，你说的那些我都同意。”
陈前龇牙一笑，脸上表情像在说早在意料之中，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又说了句，“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吴晨曦：“……不，不合适吧。”
她虽然答应了，可还需要做心理准备，无法这么快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