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字迹百分百不是杜双伶的啊,也不是她的死党阳永健和米见的。
和她们三混这么多年了,尤其是和杜双伶以及阳永健都有超过7年以上的同学交情了,谁的脾性是什么样,谁的底细是什么样,还不知道么?
而且阳永健家好穷!在那高山坳坳,比自己家还穷,能拿出1000块钱就见鬼了。
倒是米见的家庭条件不好说,城里人,父亲是搞雕刻艺术的,母亲是大学老师。1000虽然算多,但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的多。
只是米见和自己的交情是最浅的,才认识三年,两人私下里说话的次数并不频繁,没到那一步。
接着又猜了几个人,但都没可能,最后张宣懒得猜了,把省城的发信地址记住,就不管了。
两世为人,他看得开的很,你指名道姓给我钱,我就用,我以后要是知道你是谁,就还你情。
要是找不出你是谁,你日后也不跳出来借此有所图谋,那就算了呗。反正我的心眼也不坏,肯定把你留在心里当lf,默默敬你几分。
发挥完不要脸的精神,张宣把字典放回邮包,就这样拿着逛起了街。
说是逛街,其实他的目的性很强。
先是给母亲和大姐买了双防水的长筒皮手套,虽然比较贵,要2块一双,但里面带有棉绒,值价。实在是冬天光手扯猪草、洗猪草太冷了,他看得都胆战心惊,心疼死了。
接着他又为自己谋福利,买木炭。
家里穷,没木炭。平日里都是把燃烧过的木头灰烬聚拢起来放火箱里取暖的,这东西不但热量不够劲,而且保存期不长,不到半小时就熄灭了,尽是埋汰人。
大冬天的,这么冷,满大街都是卖木炭的。
张宣看了几家,都不太满意。要么是木炭被偷偷注过水,要么是木炭烧的火候不够,要么是他嫌弃个头太小了。
走了小半天,在岔路口终于找到满意的了,卖家的口音听起来像隔壁怀市那边的。
张宣问:“师傅你是哪的人啊?”
吸烟老翁说:“溆浦的。”
张宣问:“你这木炭怎么卖?”
老翁回答:“15块钱一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