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她对沈俊良没有男女之情。
既然不喜欢,宋青婵也不想耽误沈俊良,也就时常躲着他那若有若无的暧昧之意。后来沈俊良与她都到了适婚年龄,他就表明了心意,宋青婵当场拒绝。
哪里知道,沈俊良将她的拒绝当做了是沈家婶子的为难,这着实是让人头疼。
没过多久,一直拍门的声音终于是消失不见,宋青婵松了口气,回到院中的青梅树下,拾起绣绷子继续穿针引线。
嗅着青梅香,她一颗慌乱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午时将至,春日日头高高挂起,多了几分暖融融的热。
宋青婵刚放下手中的活儿,正要去准备饭食,静谧的院中,又响起了敲门声来。
叩叩——
叩叩叩叩——
宋青婵身形顿住,还以为是沈俊良去而复返,她并不打算理。没想到,院外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来:“宋青婵宋姑娘在不在?”
不是沈俊良,而是她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微微一怔,她还是缓缓打开门,抬眼一瞥,只见敲门的是个瘦高的男人,像是跟竹竿一样。而他身后,是一个穿金戴银富丽堂皇的四十多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十指上都戴着大大的扳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宋青婵低声问:“请问有何事?”
“自然是有好事上门了!”身前的瘦竹竿说。
他身后的大老爷精明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徘徊,宋青婵在那种审视目光之下,慢慢红了脸,只当他们是如同那些觊觎她之人一般无二。
她垂下头,将自己的脸蛋往下,只露出一个额头给人看。
正欲关门,那位大老爷折扇一合,拍了拍手,笑了两声:“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宋姑娘,鄙人姓周,你常常去的医馆杏林堂,便是我周家的产业。”
周老爷挺了挺胸膛。
宋青婵这才又看了一眼,惊讶的张了张嘴巴,“不知周老爷所为何事?”潋滟眼中,倒映着周老爷对她很有兴趣的眼神。
这一眼,她却觉着周老爷有点眼熟。
周老爷嘿嘿一笑,折扇打在手心里啪啪作响,“我听闻宋姑娘的父亲生了重病,一时拿不出银两来买药,这可巧了,这事情让本老爷知道了。”
他眼睛抽搐,朝着瘦竹竿周岩使了个眼神,周岩会意,清了清嗓子说:“我家老爷菩萨心肠,一向爱好积德行善,是岐安府上鼎鼎有名的大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