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依旧闭着眼,语气平淡,硬生生压过了旁边的啜泣声:“辛苦你们了。”
按摩师古怪的笑了一声,在两人脸上抹了什么东西,很快,谈宴就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像僵硬了一样,感官变得迟钝起来。
麻药?还是什么?
谈宴悠闲,还能试图分辨是什么东西。按摩师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起什么东西,故意制造出清脆的碰撞声。
听起来很细小,钳子?镊子?
谈宴不打算睁开眼,谁知道会不会看见什么恶心人的东西,只能从声音分辨。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不是镊子,是针。
涂过东西的脸上感受不到疼痛,但是针线穿过皮肉的感觉还是奇怪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边上的李逵这次真的是惨叫了:“妈——妈——救我啊——”
谈宴被吵得受不了,开口道:“不好意思,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李逵沉默了一会。
“你是在问我吗?”
“是的。”谈宴不知道按摩师会不会把他们的嘴也缝上——至少他现在被吵得有点手痒——说话语速很快,“你感觉疼吗?”
抽泣声持续了一会,带着哭腔的回道:“不疼,但是感觉脸上被缝着了。我还单身,还没找到女朋友,要是毁容了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又开始哭起来。
谈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随他去了,只希望这次按摩能快点结束,耳朵太受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按摩师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
“好了,两位请睁开眼睛吧。”
谈宴先坐起身才睁眼,拿过一面镜子,确认自己脸上没有多什么或者少什么。
没有,甚至脸色比之前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