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如果真的像江绪渺说的那样,如果被看到了呢?
凡澄郁心里没有答案,第一反应是无能为力。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我们会成为办公室里的八卦对象。老师、同学看我们的目光都会有所不同,很大概率,我们没有办法再当同事了,至少有一个人要辞职……”
凡澄郁倒吸一口气,她不想有这一天的到来。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收敛一些。”话虽然这么说,可凡澄郁心里却无故地有些难受,她不知道是这份职业束缚了她,还是同性恋这个词束缚了她。或许喜欢同性,本来就比喜欢异性难,虽然大家都说真爱不分性别,但在现实生活中,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是不接受的。
江绪渺将凡澄郁搂在怀里,还是有些心疼的,她大概也知道凡澄郁在伤心什么。
“不是说你不能表达,而是注意场合,我不希望我们有一天分手,是因为这个。”
凡澄郁猛地抬头,眼里的慌张不言而喻。“不会的!以后在学校我都把你当我的同事看,比同事还同事的那种!”
“那倒也不必……只要不叫我宝贝,以及克制住自己,不要亲我就行了。”
凡澄郁咂咂嘴巴,眼里泛着滢滢的光泽,满心期待道:“那我现在可以亲你嘛?”
“现在可以,但是我想先洗澡。”
“那我们可以一起洗澡嘛?”
凡澄郁脑袋成功被狠狠拍了一下。
“凡澄郁,你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哈!”
“我这叫节约用水……”
江绪渺发现诡辩不过凡澄郁,只能不理她,起身去浴室,让凡澄郁自己到隔壁去洗。
她们虽然在一起了,现在还不是同居的状态,偶尔凡澄郁晚上会过来睡睡觉。只不过最近,这个“偶尔”的频率有点太高了……一星期三四次。
最后凡澄郁被江绪渺赶到对面洗澡去了,洗完澡过后,凡澄郁又来敲这边的门,说今晚要住江绪渺这里。
江绪渺刚洗完头,头发还是湿润的,凡澄郁提出主动为她吹头发,江绪渺默许了。
一人坐在沙发上,一人跪在沙发上,一人享受,一人吹,不得不说凡澄郁吹头发的技术还是挺不错的,江绪渺舒服得眯上眼睛,感受着凡澄郁的手指在发间拨动,痒痒的,柔柔的,竟然有点困。
从凡澄郁的视角看去,江绪渺此刻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白猫,眯着眼睛时,眼角的那一颗痣更加明显了,灼灼动人。
将头发吹到润干,凡澄郁关了吹风机,顺带替江绪渺整理了一下头发,手法轻柔。
“你有时候好像一只小猫呀。”
江绪渺睁开眼睛,眼神潋滟,“我不是小猫,我是会挠人的猫。”
她趁凡澄郁不注意,双手伸到凡澄郁的脖颈下,轻轻地挠。
凡澄郁被挠得咯咯直笑,实在受不了这种痒,直接后仰倒在了沙发上。
江绪渺爬到她身上,继续伸手去挠她,凡澄郁一边笑一边往后缩,直到缩到一个死角,无处可退。
“噗……哈哈哈……别挠我了,好痒!”
江绪渺继续抓挠,任由凡澄郁怎样求饶,她都不停下手里的动作。
“错了错了!!!求求你了!!!”
“叫姐姐。”
“姐姐姐姐,我错了!!!”
江绪渺食指抬起凡澄郁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姿态:“这姐姐你叫得挺熟练嘛?之前不是不愿意叫?”
“之前是之前,好汉不吃眼前亏。”凡澄郁想调整一下姿势,却发现江绪渺就坐在她腿上,两人的姿势有点暧.昧。
江绪渺的指在凡澄郁下巴下继续摩挲了几下,说:“你知道叫姐姐是什么意思吗?”
说话时,江绪渺又靠近了些,两人的距离拉近,凡澄郁紧张得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的脸憋红了,却还是不敢说话。
“嗯?怎么不敢说话?”
凡澄郁急促起来,有点无所适从。她喉咙滑动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江绪渺唇碰到凡澄郁的耳尖,语气撩人:“既然叫了姐姐,就要有当妹妹的觉悟,既然当了妹妹,就要……”话没说完,倒是往凡澄郁耳边吹了口气,惹得凡澄郁肩膀一颤。
凡澄郁仰起头,脑袋向后退了一些,江绪渺追上,唇贴着她的耳廓,来回触碰,鼻腔里夹带的温热气体喷洒而出,凡澄郁白净的耳根很快染上一层红晕。
她脑袋晕晕的,觉得上班时的江绪渺和下班时的江绪渺太不一样了。
“让姐姐亲一口。”江绪渺的唇落在凡澄郁的耳根,沿着耳背那条线往下,落在凡澄郁的侧脸,再到光洁的脖颈上,最后落在锁骨,轻轻啃咬。
霎那间,又酥又痒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凡澄郁有一瞬间的慌乱,双手攀上江绪渺的肩膀,搂住了她。
她双唇翕张,似乎在等待着江绪渺的唇触碰到她。
没多久,感受到柔软的唇贴了上来,仿佛搁浅的鱼儿忽然得到了水的滋润,凡澄郁将舌推入,主动回应着江绪渺。
鼻腔里喷出的炽热气体,带着淡淡的馥郁,凡澄郁伸手,自然而然地搂着江绪渺的腰肢,带着她贴近自己。
洗完澡过后的江绪渺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睡裙,在与凡澄郁的接触中,肩带一角滑落,锁骨至下一片雪白暴露在空气中。
江绪渺伸手去拉凡澄郁的衣领,第一次觉得她这粉色的毛绒睡衣这么碍事。
“去房间吗?”凡澄郁的声音变得沙哑。
“嗯。”
“夹住我的腰。”
凡澄郁起身,江绪渺一声惊呼,明显还没准备好,双手将凡澄郁脖子圈得紧紧的,腿却也只能夹住她的腰肢。
这动作有点过于狂野了,江绪渺感到难堪,但身体的重量只能托付到凡澄郁那儿。
凡澄郁快步走到卧室,灯都没开,趁着房间漆黑,将江绪渺放下,没给对方过多的反应时间,整个人就贴了上去。
接着捧起江绪渺的脸,唇贴上去,舌尖直接推入江绪渺的唇齿领域,情l意l缠l绵地交织在一起。同时指尖滑过她光洁的肌肤,触碰到锁骨时,明显感受到江绪渺肩膀一颤。
凡澄郁拉下她的肩带,唇贴上樱点。
“唔……”江绪渺咬唇,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一抹红晕烫红了她的脸。
令人心颤的触碰,陌生的感觉,却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凡澄郁咬住江绪渺的耳朵,轻声呢喃:“我一直以为你不想……”
江绪渺别过头。
“所以你是不是不想……”
江绪渺咬唇,不再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想。”
凡澄郁指尖轻点,每点一次,江绪渺喉咙止不住溢出一声喟叹。
真正到了这样的时刻,凡澄郁才明白,所谓霖秋说的技巧不是最重要的,好像到了这个时刻,她自然而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烫,烫到不行,仿佛快要融化在对方怀里。
指到边缘,凡澄郁语气变得炽热焦灼:“我可以吗?”
江绪渺没有用言语回应她,而是搂着凡澄郁的脖子,羞得直能钻进凡澄郁的怀里。
就在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时,江绪渺身体突然僵直,溽热感蔓延开,不是那种感觉,而是另一种感觉,更像是……
生理期!
她慌了,一脚踢开凡澄郁,起身朝卫生间奔去,速度之快,以至于被踢了的凡澄郁抬眼时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发生了什么???!!!
凡澄郁开始怀疑人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凡澄郁爬起来,到卫生间门口站着,想敲门又不敢敲门,直到听到里面冲水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撕拉几声。
她明白了,江绪渺好像……大姨妈来了?
为了确定,抬手敲了敲门。
“还好嘛?”
江绪渺:“……”
凡澄郁站在门外挠头,“没事的,没事嘛……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江绪渺在厕所里换好,如何描述现在的心情?好尴尬啊,真的。
第一次就尴尬成这样,都不知道下一次该怎么面对凡澄郁了。
还好刚刚凡澄郁没触碰到,若是触碰到那个……江绪渺觉得自己可以选择直接原地死亡了。
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宝贝,好了没?我给你泡了红糖姜茶。”
“嗯……”
“快出来哟,我等你!”
江绪渺鼓足勇气开了门,看到凡澄郁神情无恙,觉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
凡澄郁把水杯递到她面前,“先喝口水。”
接着凡澄郁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明天早上我可能会早起,到时候你不用管我。”
“你要去哪里吗?”
“嗯。”凡澄郁没多提,转移了话题:“喝了水,乖乖睡觉,我给你揉揉肚子。”
她见江绪渺脸还是猪肝色,明显是尴尬到不行了。于是还是安慰了一句:“这又没什么,我们换下次。”
江绪渺担忧道:“刚刚踢疼你没?”
凡澄郁摸摸屁l股,说:“你都把我踢到床下去啦!踢了就跑,真狠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奉上。
文章中那个骑着自行车一闪而过的人,叫余牧。
是下一本书的主角,下一本预收已经定下来了,名字叫《她是春天的酒》,大家去专栏给个收藏好不好嘛~么么哒!
【剧场】
江老师打电话给大姨妈:“喂,大姨妈吗?你为什么说来就来?”
大姨妈回复:“前几天我一直憋着,你们不做,这也怪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