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再多想,凡澄郁拿了睡衣,也进了浴室开始洗澡。而江绪渺则是进了凡澄郁的房间。
她的房间不大不小刚刚好,有一张单人床,床上铺了素色床单,和被单是一套的。
江绪渺的目光落在书桌上,书桌旁有两个书架,摆在上面的书籍有小说、散文、传记以及一些诗集。这应该只是一部分,因为记得上一次凡澄郁搬家的时候,好像就搬了不少的书到公寓去了。
她应该是个很喜欢看书的人,而且看得比较杂,没有固定的只看哪一类。
江绪渺的目光充满了好奇,仿佛通过这个小小的房间,便可以了解到更深层次的凡澄郁。
比如墙上贴着的海报,应该是凡澄郁青春期时代贴的了,有一点老旧的色彩,上面是TheCranberries的主唱的画报,海报上的人画着烟熏妆,剃着光头,有点酷酷的摇滚风格。
再看另一面墙,上面竟然贴满了奖状,从小学到高中,除了学校领的,还有校外竞赛的一些获奖,有一个架子是专门用来放奖杯的。
江绪渺仔细看了奖项,类似于什么“英语辩论赛”、“口译大赛”、“全国笔译大赛”、“英美文学脱口秀”等等,大多数是和英语相关的,而凡澄郁竟然大部分都拿了一等奖。
江绪渺看得出了神,虽然都是学霸,奖也拿了不少,但是还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发自内心很佩服凡澄郁。
凡澄郁在浴室没待多久,主要是心里想着江老师,这心思都不在洗澡上面,所以只是随便冲了一下,再到房间里时,正好碰见江绪渺在看奖状。
凡澄郁把门阖上,走进房间里。
语气平淡:“这有什么好看的啊。”
“你拿的奖还挺多。”
凡澄郁说:“没你的多。”在江绪渺家里有好多奖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参加了这么多数学的。
明显两人对自己得的奖并不感兴趣,比较感兴趣对方的。凡澄郁觉得自己不厉害,觉得江绪渺厉害些。而江绪渺也觉得自己不厉害,觉得凡澄郁厉害些。
学霸之间的交流变得彩虹屁起来:
“澄澄,你竟然会辩论啊,你也太厉害了吧!”
“啊,这很简单啊,有嘴就会。倒是你那个奥林匹克数学什么竞赛是怎么得到第一名的啊?”
江绪渺说:“这个很简单啊,有手就会。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你比我厉害。”
凡澄郁又说:“我不管,你厉害你厉害。”
来回打了几场太极,两人也累了。
凡澄郁告诉江绪渺,当初参加辩论赛的时候其实是为了练胆子,她觉得自己性格太内敛了,需要多一点在大众面前自信说话的勇气。
聊了一会儿,挺晚了,准备睡觉。
凡澄郁的床不大,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差不多还有半米的空距。
床如凡澄郁所说,是很软的那种,躺下去整个人仿佛都陷进去了似的。嗅着被子的香味,江绪渺觉得脑袋有点晕眩。
竟然睡到凡澄郁的床了,还是她从小睡到大的床。
“躺好了没?要关灯了哦~”
江绪渺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缩了一下,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嗯~关吧~”
灯熄灭了,窗帘没拉,柔柔的月光照在木质地板上,地面反射出银色的皎洁月光。
凡澄郁侧过身,手枕在侧脸,目光落在江绪渺身上,没说话。
江绪渺感受到她的目光,也侧目去看她,虽然看不太清,但还是能感受到是看到对方的,心里暖暖的。
江绪渺问她:“你看我做什么?”
凡澄郁眨了下眼睛,狭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你好好看呀~”
江绪渺伸手,食指触碰到凡澄郁的头发,挑起来,在指尖轻轻转圈,她问她:“那是因为我好看,所以才喜欢我的吗?”虽然这么问了,但江绪渺心里却不是这么觉得的,她知道凡澄郁不是一个肤浅的人。
“当然不是了,我又不是只喜欢你的外表。”
“真的吗?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丑呢?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顿了顿,凡澄郁又说:“你不会变丑的。”
“噗嗤,人总会老的。”
凡澄郁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也认真地回答:“也许在客观评判标准里,我们觉得年轻才是最漂亮的。可是在爱情里不是,在爱情里,觉得一个人好看,有时候甚至无关容颜,我觉得吧,外表只是加分项,不是必备项。”
黑暗中,江绪渺的眼神柔了些。她点头,表示对凡澄郁这个观点很赞同。
“那澄澄,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先问,我再决定要不要回答。”
“你为什么喜欢我?”
而且喜欢了这么多年,这是江绪渺一直很困惑的问题。
“嗯...如果我说,这是一种感觉,是一种习惯,你会相信吗?”
其实在江绪渺问这个问题之前,凡澄郁已经思考过了。对于爱情,她并不是一个很容易投入的人,所以喜欢一个人会很难,而一旦喜欢,就会持续很久。
为什么会喜欢江绪渺呢?凡澄郁承认,很早很早以前,第一眼是因为她的美貌,这一点和她先前的观点并不矛盾。是因为江绪渺的美貌,吸引了凡澄郁的注意,但如果她没有那样的美貌,凡澄郁觉得,或许接触过后,自己也会喜欢她。
一种很自然的吸引,忍不住想要靠近,即便在先前的人生中,没有实际上的交集,但就是有种亲切感。凡澄郁不懂这算不算一见钟情,因为江绪渺对她来说从头到尾都是特殊的。
凡澄郁接着说:“这其实很难解释,不知道你有没有过那样的情况。明明你对所有人都不怎么感兴趣,别人都以为你是个性情寡淡的人,但其实你知道你不是,你只是很珍视自己的热情,从不挥霍它们,只把它们给到你最想给的人。”
“有。”江绪渺心想,我就是这样啊。我把我的热情都给了你。
她听见凡澄郁笑了一声。
江绪渺问她:“你笑什么?”
“宝贝,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就对我感觉挺不同的啊?”
江绪渺静默,好久才说:“你怎么知道?”
凡澄郁在她脖颈处蹭了几下,气息撩人:“因为我觉得啊,你在我面前的冷漠,好像都是装的呢。你总是...借口说看窗外的景,其实是在看我。而且明明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拒绝,但是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呢~”
凡澄郁说话时,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到江绪渺的耳廓,暖气扑腾到肌肤表面,带着一种酥心的感觉。
江绪渺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凡澄郁说的都是真的,她说的都是事实。
那天当知道凡澄郁是自己同事的时候,江绪渺无法描述那种激动的感觉,而对于凡澄郁的每次邀约,内心其实也是惊喜不已,但又不想表达得太过于明显,只能强装镇定,现在想想,是有点欲拒还迎了。
她承认,她对凡澄郁是有无限的宽容和耐心,以及从来没有想过拒绝她的要求。
“不说话的话,就代表你承认了?”凡澄郁鼻尖在江绪渺的耳朵上持续蹭了好几次,惹得江绪渺耳朵发烫发红。
“嗯...如果是的话,又怎样?”
凡澄郁伸出舌,在江绪渺耳廓上舐了一下。
“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要吃了你。”凡澄郁的唇从江绪渺的耳朵往下,到她的侧脸,直到触碰到江绪渺的下巴。
她将她的下巴抬起,牙齿抵在上面轻轻啃咬。
江绪渺嘴里溢出一声嘤咛。
“澄澄...”
“嗯?”
“我那个还没完。”
“我就亲亲,不做别的。”凡澄郁啃了下巴,开始啃江绪渺的唇。
江绪渺胳膊攀上凡澄郁的脖颈,主动迎合她。
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变得炽热,凡澄郁原本侧身,起身呈跪状,江绪渺跟随着她,倚靠在床头柜上。
心里溢出一丝冲l动。
唇齿交缠之际,江绪渺移开,搂住凡澄郁的腰肢,说:
“坐我腿上。”声音又御又霸道。
凡澄郁迟疑了,捂住脸,“啊,我有点不好意思。”
江绪渺搂住凡澄郁的腰肢,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江绪渺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害、什、么、羞,反、正、迟、早、都、是、要、做、的。”
凡澄郁警觉,坐在江绪渺腿上,双手无处安放,说:“可是我好像,好像还没准备好。”
“不用准备,相信我,我可以的。”
凡澄郁惊呼,“宝贝你怎么...”
“嗯?”
“你怎么一到晚上感觉就不一样了?”
江绪渺伸进凡澄郁的衣摆,嗓音偏哑:
“我不一样的地方,其实还有很多,今天晚上,你要不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就江攻了
要不然明天江先攻?
同意吗?同意我就写,不同意我就……emmm过阵子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