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高当然明白昂热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警告他,警告他背后的那些混血种家族,不要将手到不该触碰的地方,看来昂热已经对他们私下的行动有意见了,他不想去触碰昂热这家伙的底线,因为他知道他们没有人能够承担这份怒火,包括他。
“年轻人是需要教导的,我一般不喜欢用棍棒,但是对于顽劣的年轻人却意外的好用,汉高你不应该在这里。”昂热说,言语间的利刃已经抵在了汉高的脖颈上,其含义不言而明。
“血与泪是少年成长的必需品,也是纠正他们的最好良药。”汉高看着已被饮半的扎啤杯说,啤酒的气泡升起又破灭“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谈论这些事情呢?这里有温热的阳光,柔和带着咸味的海风,碧蓝无垠的大海,以及年轻貌美的少女,我们不应该像是两个几十年不见的老友般拥抱在一起吗?”
“如果当初你没有在我背后开那一枪,或许现在我们真的可以像老友般拥抱。”昂热说,他从怀中抽出一根上好的雪茄,一根没有牌子特供给他的雪茄。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记仇啊,来让我们敬这一枪的友谊。”汉高举起了扎啤杯,豪爽的饮一大口啤酒,冰啤酒带来的快感,让他想起了自己在美利坚西部大草原上骑马驰骋的快感,戴着白色的牛仔帽,骑着最快的马,嘴里唱着民谣,手里拿着被称为北美最强的左轮shǒu • qiāng—德州拂晓,追逐着前方奔跑的死侍,时而对天开一枪,让整个草原回荡着他的歌笑声。
“哈哈哈,虽然不是什么很好的记忆,但是必须要缅怀。”昂热洒脱的解开西装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里衬,高举着红酒杯。
昂热身上有着当初四处征战建立卡塞尔留下的疤痕,那是他的荣耀,是他最疯狂时代的见证,但最能让他铭记的只有三出疤痕。
一个是德州拂晓留下的弹痕,一个是则是当初入华夏谈判被正面砍下的一刀,最后一处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也是最早的疤痕。
“昂热,当初的老人们都已经凋零,有的被埋葬,有的躺在病床上,带着荣耀长眠于世,身上插满管子苟延残喘着,我不希望那天想找个喝酒的人都没有,根据我的情报华夏那边对你有些不满了。”
“汉高你指的是那些自诩为代表着华夏混血种的家族吗?你我应该都知道,和那些深藏于深山,隐居于闹市中的真正掌握者权与力的人相比,他们是什么?跳梁小丑罢了,我比你们任何都了解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有意见了,卡塞尔学院甚至秘党早已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