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已经迈出古堡大门的双腿,雌虫觉得有点邪门。
原来我是那么听话的一个叛军吗?
…
阿尔维斯分了一部分精神力送走了林的下属,关于他的自由问题对于这种立场偏向他的阵营说不定警告警告就够了。
但对于打好主意要搞事的卡兹他们,友好的合作是肯定行不通的。
阿尔维斯看着眼前两三句话就被激的原形毕露的侍者,觉得卡兹到底还是不如林适合做一个领导者。
脑子冲动就算了,挑下属的眼光也不行。
对面魁梧得像座小山一样的侍者没说两句就被眼前的雄虫油盐不定的态度所激怒,当阿尔维斯委婉地示意他们滚出这里的时候,那双凶狠的眼睛里写满了威胁与嘲弄:
“我就说雄虫没有一个好东西。要不是上头要我们留着你的命,你以为你能坐在这里。说什么我们杀不了你,不就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兑现承诺吗?”
雌虫越说越觉得眼前的雄虫不识时务,书房里外现在都是他们的人,从阿尔维斯选择独自留在书房的时候就是羊入虎口。
现在之所以敢反抗,不就是因为雄虫觉得他们不敢动他吗?
雌虫回想起了上面交代的无论如何都要把假释的文件弄下来,他自诩对这些娇生惯养的雄虫在意的东西再了解不过。
“你不想把假释的文件批下来?我们有的是法子让你松口。”
——自由,尊严?
雌虫冷笑,侮辱性的目光赤.裸.裸地扫过阿尔维斯服饰间露出的肌肤:
“细皮嫩肉的雄虫啊,反正也就这么点用处。”
无知、冲动。
一看就是当作炮灰用来试探的小喽啰。
侍者血腥而肮脏的记忆在阿尔维斯脑海里翻滚而过的时候,雄虫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有点后悔。
对于这种常年无视法律,除了杀戮什么都不会的家伙,想从他身上套取有用的情报简直就是浪费表情。
在心里把卡兹和他的下属一起拉进黑名单后,阿尔维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那张欲望狰狞的脸。
“你们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银色的精神力随着阿尔维斯冷淡的宣判越过层层防护直接掌控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侍者的精神力。
侍者这次真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他觉得自己似乎一瞬间遗忘了很多很多东西,仅剩的记忆也混乱不清。
但阿尔维斯也没有什么微笑的力气了,原本被意志压制下去的困意随着他情绪的细微起伏,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不过原谅我的仁慈。”
“失去记忆的你们就用清白的半生来为曾经犯下的罪孽赎罪吧。”
莫林按照阿尔维斯发给他的时间推门而进的时候只听见了这两句。
雄虫充满倦意的眼神在看到莫林之后就自动断电关机了,只留下书房里像痴傻了一样的侍者呆呆地望着莫林。
——似乎又惹出了一件麻烦事。
莫林快步走到突然闭眼的阿尔维斯身边,在确定雄虫只是安稳地陷入睡眠之后,他主动将对方背回了卧室里。
用光脑通知了医生,莫林还没有思考好怎么处理书房里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失忆的雌虫。
弥加在打不通阿尔维斯的通讯后直接转接了莫林,那张本就颓丧的脸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工作压力阴云挂得更重:
“大厅里那些什么都不记得的侍者该怎么办?”
莫林沉默了一会,看着阿尔维斯安然熟睡的脸庞有些无奈地补充:
“书房里还有一个,傻了。”
干巴巴地“哦”了一声,从莫林简短的话语里明白他概不负责的态度后,弥加试图直接联系上阿尔维斯:
“少爷现在在哪里?”
莫林帮阿尔维斯把毯子往上提了提,“卧室里,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
“那就先关着吧。”
弥加沉重地点了点头,最后还是自己拨通了艾力克的通讯,“等阿尔维斯少爷醒了再处理后续。”
“不过少爷睡多久能醒?”
弥加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想到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古堡里养不起太多不干活的雌虫。”
——要招募一批新的侍者,要养活这些傻了的侍者,地下室里还关了一个亚雌呢。
“已经请医生过来了。”
莫林在阿尔维斯的卧室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瞥过外面晴空明媚的春光,又看向床上对骄阳毫无所觉的阿尔维斯。
“我觉得还需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