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了手机蓝牙的车内响起手机铃声,赵思沅往屏幕上瞥了一眼,是邵络景打来的电话。
“周嘉树,在哪呢?”
周嘉树:“说事。”
“没什么大事,这大雪天的来喝一杯啊,酒都点好了,就等你了,我马上再给赵思沅打个电话,你顺带把那祖宗也捎来,刚看她发了个朋友圈。”
“大雪天没事在外面练走步,估计也是闲的想不开。”
他说完这句话,赵思沅明显感觉车厢内的温度又降了一个度。
她伸手又调了调空调:“邵络景,你有病吗?”
“赵思沅?”邵络景开了瓶啤酒,也没管三七二十一的下肚,“你两在一块啊,那赶紧过来吧,就等你两了。”
一挂断电话周嘉树偏头:“不是说饿了?”
那本来就是个借口,再说邵络景今天晚上让聚的目的就是因为周嘉树,自然要把人带过去。
“俱乐部也有吃的,我随便吃点就行。”
说完这话赵思沅伸出一只手拽了拽他袖子:“周嘉树,你确定你现在是在追我吗?”
被她这话气笑了:“赵思沅,你这是想倒打一耙?”
见人笑了,赵思沅自然也没那么小心翼翼,认真的学着公司里的话:“我们公司里的老员工都说,被追的时候不能那么轻易同意,说男孩子把人追到手就不会那么珍惜了。”
“现在可能抱着花笑,之后可能就是抱着花哭。”
一声轻笑。
车子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外面的雪花洋洋洒洒,在灯光下像轻飘飘的棉絮落在车前盖上,勾起心尖那一片柔软。
他含着笑意的声音传到赵思沅的耳朵,他说:“赵思沅,我至今为止好像还没给你送过花。”
没想到这人会说出这话,赵思沅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
下车的时候赵思沅先抬脚离开,她围巾和手套被落在后座,周嘉树追上来:“戴上。”
赵思沅任由他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片小街道。
“看什么?”他问。
原本随意说的“饿了”的借口好像真的灵验了,赵思沅摸着肚子,最后伸出手:“周嘉树,你带现金了吗?”
城北这块和城南不同,城南那是实实在在的郊区,一路向南,除了墓地就是人迹罕至的荒地,而城北这块,除了寸金寸土的高级消费区,还有隔着几条马路发展稍显落后的大街小巷。
原本他们到的俱乐部也要绕过几个路口才能转到这边,但因为这片最近在开发,所以高楼大厦后开了一个小门,从那小门直接步行过去,只需穿一条马路就到这边的烧烤店。
赵思沅除了想吃烧烤,还想再买点那些小玩意,不过因为是平安夜,小商贩卖的大部分也都是圣诞节的平安果,圣诞帽,荧光棒那些东西。
她本意只是来买一些小吃,却忘了身后的周嘉树。
心里懊恼自己冒失,赵思沅转身:“我买好了,我们回去吧。”
刚走了两步,手腕又被抓住:“不用。”
赵思沅一时摸不着头脑:“啊?”
男人头顶悬着一串的红色灯笼,原本深邃的五官轮廓此刻被映的柔和:“我妈妈,其实很喜欢圣诞节。”
人来人往的小街,赵思沅被他揽在一侧,阻断了拥挤推嚷,两人的穿着打扮使得路过的人总要多看上几眼,周嘉树却丝毫不在意。
他想起那个圣诞,母亲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父亲回来和他们一起过节,还说她跟父亲认识的那一天就是在圣诞节,父亲扮作圣诞老人的模样一板一眼的问她:“你想要什么礼物?”
母亲什么也没要,只说:“愿冬日暖阳,故人不变。”
只是冬日的暖阳终究会被白雪消融,故人也早有了新人。
飘下的雪花落在她头顶,周嘉树伸手捏在手心,又很快消融,只是那凉意却在掌心久久不散。
“赵思沅,我十一岁后再没有过圣诞节,我也从没对圣诞老人祈求过分毫,一是不相信,二也是无所求。”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一下比一下强烈,赵思沅手里还拿着刚从他钱包里抽出的现金,她的身高本就和他相差一些,今天平底马丁靴更是让她只到周嘉树的脖子。
看他时,她需要仰着头。
手心里的现金被她又捏紧了几分,粉色的唇瓣里贝齿轻咬,或许是冻得,她的脸颊和鼻尖蒙着一层淡淡的粉色,黑的清亮的眼眸一眨不眨。
赵思沅好像能猜测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雪花一片片的落在两人中间,有一片落在赵思沅那粉嫩的唇瓣上,她刚想动一动,周嘉树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直接把人带到怀里用大衣盖住,没等赵思沅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黑色紧闭空间,唇上一热一滑,那人竟是直接舔着舌把那片已经半融的雪花勾走了!
赵思沅倏地睁大眼睛,没等发作,大衣一松,灯光溜进来,她看见那人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星碎的柔软。
片刻后:“赵思沅,但现在因为你,我有所求了。”
作者有话要说:邵络景:原来大雪天的,只有我闲的想起来遛遛徐子丞和游涣这两只单身狗……感谢在2021-05-0417:02:46~2021-05-0522:3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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