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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临撑着桌子，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顾三千终于松开他，用拇指轻轻擦掉牧临眼角的泪水：“做什么摆出这种表情，我会想欺负你的。”
牧临盯着顾三千的脸，见他嘴角还有痕迹，他实在想不明白——顾三千是Alpha，应该……很抗拒这种做法才对。
牧临忍不住小声问道：“为什么……你……没必要……”
顾三千凑过去轻轻吻他的唇角：“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不会对别人做这种事，但是我爱你。”
——他当然不在意，顾三千想占有牧临的一切，他甚至时刻想把牧临从头tian到脚趾头，如果不是怕吓到他，他还能做得更过分……
牧临被他那句“我爱你”震得半天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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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却让他想起燕十陵。对方振振有词地训斥牧临，觉得他不够爱顾三千，但是真相更加残酷。
……他根本不懂，他没办法爱他。
牧临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抱紧顾三千：“……这不公平。”
顾三千应该得到一个能够为他付出同等感情的人，他应该有一个对等付出的爱人，陪伴他一生。顾三千的的感情太热烈了，跟自己在一起，他只会被辜负。
他的身体虽然还年轻，但是他已经老了。
他必须离开顾三千。
牧临忽然心痛如绞，他也不知道这种疼痛源于何处，到底是愧疚，还是有别的原因。牧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自私，他正在消耗顾三千的感情，在单方面享受，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
燕十陵说得没错——不对，应该说，他说得还不够严重。
牧临现在觉得自己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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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顾三千吻了吻牧临的发顶，后者没再说话，顾三千也没有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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