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卓听到呼吸声一变,立刻往那边扔了几个石头子,对方没有反应,他这才快步过去。
那人靠在假山,身体被花团围住,面目红肿如牛,脖子也是粗了不少,李青卓跪在地上号脉,仔细查看了脸和脖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三粒红色的药丸,喂给男人。
男人不但没了知觉,喉咙处也肿的厉害,定然是无法吞咽。
李青卓面无表情的将药丸放在自己的嘴里,含化后,伸手硬生生钳开男人的嘴巴,俯身喂下去。
喂完药,李青卓用尽全全身力气将人扶起来,男人沉重的身体依靠在他背上之时,李青卓被砸的差点跪在地上。
将人背起来,李青卓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南走,一边呼叫人。
此时天还黑着,书院中所有人尚在睡梦中,打更的老头惺忪着眼睛,听着呼救声,吓了一跳,赶紧跑出来。
他认得天天早起的李青卓,连忙问咋了,李青卓吃力的把那人扔到拉花肥的车子上,道:“有人性命垂危,帮我把大门叫来!”
打更的老头一边嘟囔着“造孽”一边往前头跑,李青卓推着车子,跟在后面。
出了书院,老头跟着李青卓一起循着熬药的味道,将车和人推到两条街的药铺。
这个药铺比文正书院开的还早几年,医术和名声一样好,就算是他们书院的那些目中无人的世家子弟,也会光顾这里。
这个时辰的药铺虽然没开门,但是学徒和伙计已经在后头做事了,没费什么力气,打更的老头就敲出了人。
有人上门求医,看上去还很紧急,药童跑着去找师傅,李青卓和打更的老头把男人抬起来。
三人刚一进门,点灯的伙计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这、这股大粪的臭味哟。
药铺的师傅刚从床上被叫醒,衣服都没系好,喘着气给男人相看病症。
把人送到这里,应是没什么大碍了,李青卓还有事情要做,道:“他身上有诊金,你们自取了用。”
他这般说,是相信这个铺子绝不会贪图男人金子,而且天子脚下,权贵世家重重,走路不小心踩到的人,背后都可能牵扯出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只要是想好好活着的人,都不会因为小便宜而招惹麻烦。
药铺的师傅已经号完脉,道:“你给他喂了药?”
李青卓点头应了一声,说出了药名,师傅惊讶的点头,道:“用的不错,小友是懂得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