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上面可还带着我寒家的标记呢,你说是你家的?”
“这是老家主送给我爹的!”尤师兄道。
“是吗?”徐未然上前一步逼近了尤师兄,“你们可是背叛了寒家的人呢,还好意思拿寒家祖先的东西,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呢。”
“老家主送给我父亲的,就是我们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拿的?”尤师兄倨傲地回道:“这天下的东西向来都是有能者得之,你以为我们尤家背叛寒家,其实,我们不过是顺应自然发展变化而已。谁让寒家--代比一代弱了呢?"
“人家弱你就能强抢人家的东西,就能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吃里扒外?行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人啦,把这剩下的所有的东西都搬回我的库房去。”徐未然眼角斜睨着对方,颐指气使道。
“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你说的吗?能者得之...现在这里谁最有本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徐少爷我就勉为其难笑纳你们家这些破家当了。”
尤师兄气急攻心,脑袋轰一声爆了开来,差点儿没当场厥过去。这小王八蛋,巧舌如簧,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简直可恶,和寒阙简直一模一样
“徐先生,你这是要逼我走法律途径了是不是?"
徐未然放肆大笑:“用这个来压我?0K!我和你走法律途径,看看最后到底是谁锒铛入狱。”他向左边站着的小唐打了个招呼:“咱们家的东西可都记清楚有多少被人家拿回自己家的了吗?记得算一算如今价值多少,这种偷盗罪足可以坐二十年以上的牢了吧。”
“我看不止。“小唐咧嘴笑了笑,“不过可以试一试,试一下就知道会判多少年’了。
尤师兄握紧了拳头不敢随意再开口。面对这夫夫俩他开口一次就是把自家人往绝望的深渊再推一寸。从昨天的信心满满到这会儿的焦躁不安他感觉自己胸膛间仿佛有--团火苗,不断地燎着他的心脏,烧痛难耐。
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好在他家还有根基,得到了不少学徒的支持,只要下山后他们重新开个医馆,以他父亲的实力加上这群学徒的帮忙,三五年就能发展壮大起来....尤师兄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徐先生,你既然拿走了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得寸进尺了。别把最后这点面皮撕破了,到时候想黏都黏不回去。
徐未然鄙夷地笑了笑,“再好好地检查检查,尤其那堆日用品里头,别不小心夹带了什么下山去。
尤师兄的眼神稍稍地凝固了片刻。徐未然敏锐地扑捉到了,扯了扯嘴角;和老子玩儿心眼儿?搬出来的这些东西要么是古董文物,要么是药材珍品,突然冒出来一堆日用生活品,可别告诉我这是勤俭节约啊!没见稍微有点儿价值但搬不动的都被留下了吗?这群人当他徐少是白痴不成?
很快的,就有人从那堆日用品里搜出了两支年份高的野山参,野山参用卫生纸包着,打开一看就能看出这绝对是现在已经不好找的宝贝。
“那是我父亲...的。
没有人搭理尤师兄,小唐翻着整理出来的册子,点着上面的两张纸,嘴里确认道:“就是这两只,野山参,一只二百年一只将近三百年...本来是保存在库房里的,十年前整理库房的时候就找不到踪影了,且留下的账目清单也都跟着消失。不过好在,咱们手头上的这本清单是老家主还在世的时候清点过一回的,错不了。”
邱管家和邱树人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此时突然听到小唐这么一说,两人心虚地对视--眼。
这两样东西当初就是他们从库房里拿出来送给尤老的。百年以上的野山参现在都已经绝为仅有了,更何况这是品相完好的二百、三百年的东西当初就是这两样东西敲开了尤老的心灵防线,后来,他们时不时地再送些库房里不起眼的古董文玩,最终彻底地勾起了那老家伙的欲望,从此--发不可收拾。
他们自以为清单和钥匙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动一些东西没人会知道,也查不出来。谁能料到,徐未然手里拿着的是三十年前的清单了,那玩意.....环是一-早就被他们给毁掉了吗?当时老家主还在世,听到被毁也没责怪他们。
邱管家想起了老家主和蔼地朝自己微笑,并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的那副表情,突然再度想起了寒阙,这爷孙俩的脸在他的脑海里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
他的心里突然酝酿出一个念头--老家主莫不是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还有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