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黄花梨屏风!“尤师兄的小儿子-眼看到一样东西,瞠目结舌,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只可惜还没摸到那东西的一道边边,就被穿制服的年轻人反手一推,推出去五六米远,跌坐在了地上。
“小枫!”尤师兄大叫着跑过去着急忙慌地扶起了自己的孩子,像头发怒的野兽一般瞪着急的泛红的眼珠子四处防备着周围的人,
徐未然假模假式地走过去教训了一下那位动手的年轻人:“你说说你,动作不要那么粗鲁嘛。人家可是斯文人,不是咱们这些打打杀杀,动刀动抢的人可以比的。以后注意点儿,不要那么大动作。”
注意人家这位说的话是一-不要那么大动作,并不是不要有动作。
“你~~徐未然!!别以为我真怕了你!"
“你怕我吗?”徐未然恍然大悟,又戏精俯身-般拍拍自己的胸脯,“哎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尤先生,其实呢,是我比较害怕你啊!你看看你大手一挥,带走我多少学徒?又拿走我多少宝贝?我可是真怕了你们了...记得下山之后,别再回来了啊。我这些东西这次可得上锁了,这什么屏风是吧,挺好看的啊,什么木头来着,肯定贵!小马,叫人搬去我书房去,我得天天对着,看看能不能熏陶一下,能不能让自己变得平和一些,以后遇到盗贼小偷之类的,也改一改这想剁掉对方手脚的坏习惯。”
谈笑风生之间,徐未然就把自己心里的杀机一点点生动地释放了出去。
花想容在心里嗤笑出声:小爷还担心他在别人家受欺负,看这架势,都是他在欺负别人好不啦?
寒阙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郭老和海老,还有几个二代的师叔们。
除了寒阙之外,另外那些师叔们都被徐未然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吓唬住了。
“家主!山下尤家别。墅...是您安排去,去取东西的?”郭老问。
寒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做了这些安排呢。”
郭老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现在对这位看着长大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既定的看法了。
“看我真诚的眼神!”寒阙学徐未然的样子一脸诚恳地盯住郭老那双眯缝眼,眼神透亮单纯。
郭老忍不住想起了年少时候寒阙的样子。那时候这孩子,是真的单纯的让人想要守护他那份纯和真呢。
“也就是说这些全都是你媳妇自己做的,他能想这么远?“海老也表达了怀疑。
“家里的那些事在他来的当天他就找人都咨询过了。再说,以他手头上的资源来说,想要查什么都易如反掌,想要做什么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可不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年轻人。”寒阙在夸自己老婆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生动活泼的。
“手段果决,斩钉截钟...有他给你照看内外务,我们也能够安心地放下这重担了。”郭老感慨道。
“您千万别这么说。寒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您帮忙扶持的,我才接管寒家,先向您透露一下,我并不打算像爷爷那样以守为传承的基础,寒家....从我太爷爷那代起因为时局dòng • luàn,天下不安,故而越发地收敛自身以图保全家业。现在早已经是气象更新的新世界....哪怕为了祖宗的脸面,我都不能再守在山上。”
郭老有些吃惊,“家主,您这是....
“郭老!我没我爷爷和父亲那么好的脾气,也没他们那么慈悲的心肠。我只知道,欠了我的,我得亲自拿回来。无论时间过去有多久,债务我可是不会忘的。“寒阙说完,越过这两位老人,慢慢地朝徐未然身边走去。
郭老木讷地和海老对视一眼,海老捋了一把胡子,“他确实和师兄不一样啊!”
他们家师兄那可是真正的济世为怀,仁义为本,也正是因为这样吧,太过仁善了有时候反而失去了威慑力,助长了一些人的野心。等到师兄回味过来的时候,已经酿成灾祸了。师兄的接班人一心想要改变,可惜没来得及就英年早逝。如果他们还活着,怕也不会像寒阙这么的雷厉风行吧!
货车。上卸下来三车的东西,--被收回寒家的库房。尤家人面对跟过来的海盛’的那批精英保镖,又听到徐未然喊打喊杀,动刀动枪的威胁,压根儿不敢闹事。他们不是不能闹,只是和他们站队的那帮势力如今基本都在外面。今天这事事发突然,谁都没料到最后的结局会这样,他们即使想闹也不敢以寡敌众啊。
货车腾空出来,尤家人却不肯把东西搬上去了。尤家的几个女人表现得最为精彩,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胡搅蛮缠,控诉寒家手段阴险,一定要人家还他们家的东西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