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的!“这些小四代们个个都忙碌了起来。
冷昀拿了个小的药舂,走到玻璃柜台前,打开柜门,从他们摆放出来做展示的药材之中拿了几样,放进药舂里,用碾子碾碎了,然后兑了一些摆放在柜子里葫芦中的某样液体,调和成一碗汤药来,捏开眼珠子还在转的胡若飞的下巴,将药灌进了他的嘴巴里。
胡金生看得直撇嘴:“小伙子,能慢一点儿不?呛着了。
“不会的,他现在喉咙这里也是麻痹的,差不多一根肠子通到底了,是最好灌药的时候。
胡金生心疼地去摸小儿子的手。
这碗药灌下去后半分钟之内,胡若飞渐渐地手脚开始有些知觉了。
“师父,好厉害的药,那是解除麻痹的药吗?”
“瞧着不太像,应该是镇痛消炎类的药吧。”黄一道说道。
郭艺把正在慢慢恢复知觉的胡若飞推到一旁,替他在身上盖一件衣服,“等上十几分钟吧,他就彻底醒过来了。冷师弟?”
冷昀把一瓶药拿给了他,郭艺转手将药递给武国华,“每隔三个小时在伤口附近涂抹两遍,他可以吃抗生素类的消炎药,不要打针,最好包一帖我们家的九神汤’,回去把药抹完,汤喝完,就差不多了。一月之后请去T市复诊,到时候会检查一下他的骨头结合情况,这期间不要摔跤,小幅度的走动和站立都可以,不然,还得再接一次,下一次可就比这次更难受了。”
这话是对着武国华说的,其实是说给胡金生听。胡老恨不能把每个字都刻在脑子里。
“这,能走?”他问。
“养好了就能走。”
“所以,是能重新长出骨头吗?”他弄不明白啊,这柳枝在身体里用不用拿出来啊?
“您见过截断骨头能长出新的来的吗?骨裂骨碎可愈合,没有骨头截断了会再出一截来的。
“那...
“你想知道怎么回事,等他养得差不多了就带他去医院检查去啊。“郭艺有些不耐烦了。问这么多干嘛?他们只是按照老一辈教的方法这么做,能治好人就够了,至于,那柳枝到底最后是怎么样了,在过去难道还把人家的皮肉重新切开了再去研究啊,他们也不知道啊。
国医就是如此,无论是药材还是拯救,看着他进去人体的时候明白他是什么,出来人体的时候也明白它是什么,可惜就是没人弄的青春,它在人体内是怎么一个作用的过程,那种微观世界发生的事就好像另外一个玄幻的世界一般。所以,国医才会被注重研究怎么作用起效这个经过的西医所诟病。
说不出个所以然,那群人就拼命地诋毁,甚至希望彻底地摒弃。
胡金生被怼了一下,不敢问了。
“等会儿他醒过来,把他扶起来站一站,看看两腿的长短。“郭老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我有将近三十年没做过这一手了,别真出点儿差错,如果没给找齐的话,这会还能马。上修改。
胡金生已经懒得呵斥他们了。这种事不要乱开玩笑啊!
徐未然跑到郭老身边,殷勤地给他捏捏肩膀,“您老出手,绝对万无一失。今晚我请您老去凤城最好的店里,吃蜜汁烧鹅...
“那敢情好,忙活一天,是该吃点儿可口的。
“今晚我做东。”武国华打招呼,“师父们有什么忌口的,喜欢的,都可以告诉我。
今天能有幸近距离看到这么一出一辈子都能当谈资的精彩技艺,他们家族的人也得到了关照,怎么也得好好表示一下他们一家的感谢。
“大夫,大夫们!你们忙完了的话....是不是也别忘了...我们这儿还排队呢?”因为一场临时手术太过精彩,不仅是排队的要看,寒家的晚辈们也要看,义诊因此中断了。这会儿见处理好了手术,大夫们好像把他们在排队的事给忘了,那些排在队伍前面的人等不及了。这家大夫无论是老的少的都是有本事的,而且,是真正的有本事的人。这已经成了这些排队民众们心中笃信不疑的事了。其他大夫们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继续诊脉。黄一道恭恭敬敬地喊了郭老一声:“郭老!”
郭老扭头看了看他,脸没认出来,不过认出了他穿的衣服,“黄家人哪。
“正是!郭老,二十年不见了...您老身体还这么好啊。”黄一道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还行还行。“郭老点点头。
“郭老,听说“柳枝接骨“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石青散....刚刚没见您使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