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川朴没办法回应,只能装着没听到他的话的样子。
林一旦见他如此色厉内荏,连讽刺他的兴趣都没有了,取出气针,捏一下顶端红色泵头,将空气排挤出去,一针先扎他脚底涌泉穴,只见大牛先生身上震颤着抖动片刻,从嘴里发出了舒服的一声低吟。
“怎么样?“林大师叔问他:“胸口还闷不闷?”
大牛先生摆摆手,“舒服!师傅,再,再给我扎两针。”
“先不着急。”林一旦说着把这两只气针的红色泵头捏了捏,大牛先生身上再度抖了抖,从嗓子里一连打出了好几个嗝儿来,并且开始放屁。
门口那些看热闹的群众们都笑着把脸转开,真是神了啊,这位老师傅一扎针,上下两个口都松开了,排气说明体内通畅嘛,这是基本常识。
大牛先生有些不好意思,那两只飞起的眼睛羞赧地垂下来,像只闭上了眼皮的比目鱼。
看到这-幕的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适的。
林一旦确定他排气之后,已经知道他到底是上肢的哪些穴位和下肢的出现了错乱了,“接下来你会有点儿疼,像是被蜜蜂蛰一下的那种疼,你要忍住啊!”
不等病人说话,林大师叔就开始往他下肢的各个要穴桑扎针了。
大概提前被知会过说有些疼,这位大牛先生咬牙忍住了,只有偶尔最疼的时候才闷哼两声,很快的他的双腿从指头到小腿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泵头。
这些气针扎进去后,林大师叔开始扒大牛先生的裤子。
现场有的女士赶紧把脸转了过去,男士们探头探脑,想看的更仔细。
大牛先生脖子以_上的部位被涨得通红,有些无措地试图用手去挡自己的下身。
“你别动!”
林大师叔严肃地教训他一声,“不会把你全脱光的,就是露出鼠蹊。上部,那里我要再扎两根针,现在需要治疗你的面部神经错乱,动了的话可不敢保证最后的效果啊。”-听这个,大牛先生就不敢动了。想想还是自己的脸更重要。
徐未然见窗户外面有人偷偷拿手机要拍照,他瞪着眼睛指了指对方,好在外面围观的人里也有素质不错的,主动批评了那位拿手机的。
林一旦将两根略粗一些的气针扎在了病人的耻骨左右两端,将一块轻薄的纱布搭在了那上面,保住他的隐私。
“去请刘五师弟。”林一旦对门口的自家人说道。
赵正风转身去请去了。
不一会儿,来了位身材矮小的老叔叔,老叔叔进门后直接来到了诊疗床旁边,将自己左边胳膊底下夹着的小布包拿了出来,打开,露出里头各种型号大大小小的刀具来。
“小五….”邱家的肖师傅唤了刘五师叔一声,情绪有些激动。
刘五师弟拿眼角瞥了一下他们,“怎么?当初你俩虽然论技术在师兄弟中排不到前三,可,到底也是有些能耐水平的,现在,就成了这样?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了?”
“小五…..”
“别叙旧了,我还在师门,你们没想到吧。我虽然是同辈师兄弟中技术最差的,可,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我可以和寒家再无联系,但我,不能背叛教导我,供养我教我读书认字又学手艺的师门。哪怕一辈子留山上,这也是我做人的底线。
“刘五师弟,别说了,免得一会儿又说你不做事只顾着说闲话了。”林一旦和他说道。
刘五师傅默默地拿起-把闪着冷光的锋利的小刀来,刀子和一般手术刀大小差不多,但仔细看就知道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手术刀更小,这把刀则更薄。
“要论治疗面瘫,没人能比得上刘五师弟,他外号‘刘一刀....只要不是超过两个月的面瘫,一刀就能搞定,别人学都学不会....
徐未然对这位刘五师叔有些印象,大前天在工厂,他遇到过这位,大家绝对想不到这位跑去工厂贡献了一个什么方子一除疤的。
据说这位是因为经常在自己身。上搞实验,一会儿这儿划一刀,一会儿那儿划一刀的,刀痕有深有浅,难免在身上留下疤痕,于是就自己研究捣鼓了一款“疤痕消“,很是有效,山。上其他师傅们哪里受伤都回去找他要一小瓶。
他只知道他外号刘一刀’,不知道他这刀对治疗面瘫有奇效。
“国医里面也有耍刀子的吗?”霍白不解地问。
听到他问题的郭老接话了:“刘五,是专门的小刀手....谁说国医里头不用刀的,他这一门就相当于现在的外科手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