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在地上先坐了一会儿,捶打着自己软面条一样的腿脚,莫名地笑了起来,只是没笑两声,他就又哭了…捂着嘴巴闷声大哭,所有的情绪和压力刚释放出来一点点就又被他给用嘴给生生地堵了回去。
徐未然在他身上隐约又想起了自己父亲的影子,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便走上前去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马三友好不容易在徐未然力量的支撑之下站稳了脚跟,浑身都在以一种高频的速度颤抖。
“马先生,你可得平静下来啊,你这样子可别把东西给砸地上了……"徐未然说这话本来是想安抚他的,没想到听到这话后马三友抖得更厉害了。
这次寒阙不得不搭把手,夫夫俩一块儿将他给搬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徐未然给他倒了杯茶放进他的手里,可是马三友却抖得杯子里的茶水不停往外荡。
大哥,给他扎一针。"徐未然见不是办法正好让寒阙出手寒阙正有此意,手伸进自己口袋没多久翻出一根银针来迅速扎在了马三友的左胳膊上。
马三友那类似羊癫疯一样的抖动,渐渐地趋于平静。永超在外面敲了敲门,“先生!有人拜访,自称是‘药研局的,姓向。
马三友浑身一顿,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下意识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小瓷瓮,因为太紧张,小瓷瓮被他撞翻了,幸亏徐未然眼疾手快又将它给扶了起来,里头的东西没有洒出来。马三友连连作揖,声线颤抖得变成了不规则的音符:“徐徐少….你帮,帮我拿着…,
徐未然将那东西在桌子上重新放好,“马先生,别这么紧张马三友惭愧地抹了一把额头上刚刚那一瞬间激发出来的冷汗,同时,还是回头看着身后。
现在这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和寒家两夫夫,他对他们是信任的,但,要是突然多了陌生人,他就会在心里产生不好的念头,以为对方是不是要来抢他的救命药’。
没办法!这药也许这世上只能有这一颗了。他不敢想象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任何的问题。
永超得到了寒阙的首肯之后,下楼去请药研局”的人上来。‘药研局’一共上来了两个人,除了向博士之外,还有以为徐未然他们的熟人,已经有好三个多月没有见面了的一-匡天柱匡师傅。
徐未然见到许久没见的匡师傅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他怎么跟着药研局的一块儿来的?
匡天柱抱起双拳,热络地向寒阙和徐未然道喜:“恭喜!恭喜二位啊!我本该早点来道喜的,只是前段时间工作太忙,所以…9只能在手机上说一声。这次,正好有工作需要,我就赶紧赶过来了。”
“您客气了,匡师傅!您不是说被重新被返聘回去了吗?徐未然记得上次和匡师傅在朋友圈聊天,这位说他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
“是啊!我现在在药硏局……专门做国药成药的辅助研究工作。他们需要懂得这方面知识的人,正好我也对做药起了兴趣,没办法给人看病,帮着研究药物,造福社会,也算是继续发光发热嘛。"匡天柱道。
徐未然知道这位得罪了他们的岭南医派,目前被他们内部所集体抵制,没人敢返聘他回去坐诊,而且,就连他想开医馆自己单干,都被下绊子。起因就是因为自家的'翠峰药铺”?当初,匡师傅为他们药铺的药材寻找出路,得罪了他们医派的负责人,那之后,对方就一直不间断地寻找他的麻烦。“匡师傅,没想到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在连累你。”寒阙歉疚地说了一句。
“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与你们没有关系。我反正也看透了,现在这样…正好。说来,也是寒先生的药让我重新在晚年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兴趣爱好,现在我重新学习国医做药方面的系统知识,感觉自己…充满了干劲儿。“匡师傅是个开怀大度的人,表示这些基本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徐未然看向一旁的向博士,“所以,您现在和向博士是同事向博士以前很少接触到国药药材这方面的东西,我这次∴当他的顾问。“匡天柱道。
这位向博士年纪并不大,五十多岁的学者的样子,他被骂人对寒暄不感兴趣,上来就问:“听说那颗造血丸'已经做出来了,我想.…看看。
马三友紧张地防备着对方。看看…看看没关系,但,也只能看看了。
“东西是马先生的,你们问马先生吧。”寒阙将目光转向了马三友。
向博士走过去想和马三友握手,马三友始终是犹疑的状态:“你们.…监视我?
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紧张,防备着向博士的原因。他在‘宝仁堂附近住,如果不是有人特意监视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而且,自己前脚刚来他们后脚就跟过来了……说明他们起码监视自己有一段时间,并且始终离自己不远。马先生你不要这么害怕。就像之前介绍你去寻药一样,我没有别的意图,只是希望能够保证当初你答应我们的事,让我们提取一点样品。“向博士诚恳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