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是醋意满天飞,一点点儿的小事儿在他这儿都能被放大一百倍,继而钻牛角尖儿地猛喝醋。
寒大夫再度挨了一记来自老婆的二指禅,内心也是在呐喊的:“我已经表现得很冷淡了,老婆!!你不要胡乱吃飞醋啊。”
“寒大夫上次救那小丫头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没想到后面的大招一个接一个啊!”季爱林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哥!你不是也看到网上的视频了吗?牛吧!寒大夫的本事可是比得上你一直挂在嘴上的,那个以前救了你的大夫吧!人家不过给了你_瓶药,你看你,记挂了人家十年了......”
季献林推了季爱林一下:“你胡说什么呢?”
“我有胡说吗?”季爱林洋溢着热情开朗的微笑,看向徐未然:“把人家的东西留十年,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每天带在身上......”
徐未然嘴角勾了勾,目光在这兄弟俩身上扫了扫,“我看应该是这位季先生想带着随时准备遇到了救命恩人,把东西还给人家的吧!”
季献林的眼睛惊大了,他完全没这个意思啊??
“是这样吗?”寒阙顺手就把那还没还给季献林的瓷瓶交给了徐未然:“既然是要物归原主,我就收下了。”
季献林想张嘴说话来着,季爱林却用一种傻子的眼神看向寒阙:“物归原主?哥?难道说......那个人是......寒先生?”
“寒先生,一个小瓶子而已,我已经戴在身边很多年了......”季献林的手拦在了季爱林的身前,徐未然觉察到了他们兄弟的这点儿小动作,在心里玩味儿地啧啧嘴。
徐未然此时已经拿到那瓶子了,打开瓶塞闻了闻,随后将这东西又给了季献林:“你喜欢,就送给你吧。这瓶子在我们家现在都不怎么用了,没有我们家的标记。”
徐未然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同款小瓷瓶,特意将瓷瓶正面那个“寒^字露出来给季献林看了看,“现在我们都用这一款儿的。”
季献林眼中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稍稍地减弱了一些,神色有些尴尬。
他当做宝贝一样的东西,对人家来说......是不用的东西。人家家里用的是带着人家家里标记的东西,他把这个小瓷瓶拿出来和徐未然手里的那个放在一起一对比,寒酸立现。
“季先生如果喜欢这种小瓶子的话,可以定制我们家药丸的。以后每一位定制的客人,我们都会送这种带着我们寒家标志的瓷瓶啊!”徐未然笑道。
季献林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这样嘛!可是这个瓶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他微微扬起下巴,看向寒阙:“当年你问我的那件事......我的回答是,愿意,可惜你没有听清楚。”
徐未然这时候已经把手放在寒阙的腰上用力地掐来拧去了。
寒大夫一脸傻样,“我问过你什么事了?”
季献林没有正面回答,转而看向徐未然:“徐少爷,你......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曾见过,你大概,不记得了吧。”
徐未然笑嘻嘻地摇头:“那你肯定是整容了。不然,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
郭艺在旁边围观这场八卦,已经嗅出来这位姓季的来者不善了,他们家掌家夫人还能这么的淡定从容,真是厉害啊!
郭艺和他爹说了一句什么话,郭兴师伯突然就说道:“这是正室的威严!”
徐未然1勤皆一声就笑了,回头去看郭兴师伯,“您老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季献林的脸当时就绿了。他没觉得自己是来干嘛的,他来叙叙旧而已。这些人怎么......思想这么的邪恶啊。
徐未然此时大大方方地勾住了寒阙的胳膊,“季先生,感谢你对我先生的记挂啊,我先生当年恐怕是出于一时的好心,才救下你的。你别误会什么。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他结婚了吧,另外一个新郎就是我!我们俩,现在是两口子。”
季爱林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的哥哥,“哥!”
季献林强忍着脸上没有崩塌的笑容,“是吗?这个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会过来打招呼的。寒先生......您真不记得当时问我的那件事了吗?如果不记得也就算了......不好意思啊,差一点儿就给你们俩之间制造了误会了。”
“没关系,我们夫夫俩之间没有秘密的,也不存在误会。”徐未然保持着他所谓的‘正室的威严^大气地说道。
季献林轻轻一颔首,“那么,待会儿再聊。”
聊!聊你麻痹啊!
徐未然心里快把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给骂惨了。什么鬼!!他和寒阙的婚礼,网上可以搜索得到是好不好?哪怕不知道,但见他和他大哥这么亲密地站在一起,两人手上还带着相同的戒指,也该明白--怎么一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