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对此漠然无视,双足一点,落回岸上。
忽听萧越朗声笑道:“两位师弟剑法精湛,却十分辜负春光。好好一湖春水,吹皱的吹皱,冻结的冻结,搅乱得不成模样,却让最后一位师弟如何上场?”
他向岸上众人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柄赤练般的长剑:“做大师兄的,只好替人做些水磨工夫了。”
话音落处,一道龙腾般的红色火焰已从他剑尖奔涌而出,瞬间席卷湖中冰岛。
那烈焰如有生命力般,落地开花,一霎眼间,冰雪消融,碎淩浪荡,竹上的冰斑亦寸寸退却。
眼看大火将成连天之势,李杨青从身上解下“断水流”,向湖中抽刀挥去,我只觉一阵清凉扑面,湖中烈火熄去,尽化为如酥小雨。
雨丝沾衣,众人才陆续回神,或惊叹自愧,或沉默不语。江风吟握在游云飞絮上的手攥得灰白,一声不语,竟自离身去了。
萧越向李杨青点头一笑,展开名册,念出我的名字:“江随云。”
我一颗心早已颠成百八十瓣,索性惧也无用,只得走上前去,将手中歪歪扭扭的竹枝剑握紧,开始演练。
起手式“清风徐来”,第二式“白鹤欲归”,演到第三式“瑶台飞镜”,我便垂下竹剑,静静立在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