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哧一笑,知道他行事向来周详,遂也不再放在心上。此时门外又已黄昏,淡金色光线斜照在阁楼上,将茶汤与小食也装点得更为温柔。我听着萧越手中茶盏轻响,忽发奇想,道:“可有什么宝贝长了脚,自己在地下跑么?”
萧越直接笑了出来,道:“没有。”放下茶盏,在我光裸的脚踝上一握,道:“倒是有个小玫瑰精长了脚,跑到这里来,被我捉住了。”
我脸上一红,待要挣扎时,已被他整个拉拽过去,在脚上摸了好几下。我吃不住痒,笑得软倒在他怀里,又被吻了好几下。于是还是抱在一起,看天眼中几个小人奔走嬉戏。眼看那男小人与女小人已经如胶似漆,须臾不离。采野果时,一人便坐在另一人肩头,以便攀高。捕鱼时,也在水中合作无间,一旦成功,便共同发出呐喊声。少顷,两人便一起靠坐在树荫下,亲亲密密地分食。忽然眼前一花,只见河岸旁跑来两个更小的小人。那女小人一跃而起,牵住两个小孩的手,向视野尽头跑去。跑到中途,又停了下来,转身向那男小人不断跳跃招手。那男小人原本在树下呆望,见状立刻匆匆追去,连未吃尽的野果也不要了。
我看得津津有味,眼见他们就要消失在碧绿的山野边缘,忙不断倾斜角度,追逐几人的身影。冷不防见萧越正单臂支在石桌上,也津津有味地望着我。我轻咳一声,坐起身来,指道:“……都跑掉了。”
萧越道:“是了。这异世界广阔无边,从天眼只能探见一方景象。彼处并无冬、春二季,草木虫鱼极其繁多,人却居无定所,有时七八十年间,也未必有人经过。”说着,长眉轻蹙,道:“圣仙于鸿蒙之初,开天眼,见红尘,共一千九百一十七种。如今皆已湮灭,仅余二三流传于世。狄老堂主得其已逾百年,却始终参悟不透,不知其中究竟藏着何种天机。”说着,便不由将那石头拿在手中,沉吟揣摩。
我对这些玄妙之物从不敢妄发议论,但此时被他搂在腿间,彼此气息相接,说不出的亲密柔和。见他眉心蹙结,自然而然便想为他解去忧愁。于是也动了好一阵脑筋,才试探道:“想是圣仙他老人家心意慈悲,自己有通天之眼,便想让凡尘中打滚的人也来瞧一瞧,看一看。这三千世界,各自勃勃生长,大有不同。咱们偏偏能在此时、此地、此刻相逢,可称极不容易,竟是一份了不起的机缘。或许圣仙别无他意,就是盼着世上少些欺哄、纷争,大家高高兴兴、和和气气地过日子。他老人家闲来无事,在天上觑上一眼,也觉心中喜乐……”
这一段话说到后来,只觉极不成体统,活活将一位全知全能的仙人,说得与村口的老大爷一般模样。一时羞讷,手便不自然地去抓头发。
萧越原本一臂将我虚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握着那石头,反复端看。此时听了我一番奇谈怪论,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整个人都仿佛沉寂了一瞬。许久,才在我头顶笑了一声。
他向来温煦如春风,嘴边常带笑容。我与他相处之时,更是时常见他眉目含笑。但这一声笑全然不同以往,竟似天地红尘之中,开了一道心门一般。
我浑然不知,仰头向他道:“大师兄?”
萧越嘴角一挑,自己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忽然……”
说着,低头在我嘴唇上吻了一吻:“想亲亲你,抱着你。”
我向后一躲,反而在他怀里埋得更深,脸红道:“可你已经抱着了。”
萧越深黑的眼睛无限柔情地看着我,低低唤了一声:“江郎。”
我抬起眼来,与他对望。不知为何,他如此英挺深情的面庞,看着我的时候却仿佛要哭出来。
我与他的心绪这一刻完全共鸣,眼底也不禁涌起一阵湿意。只听他极轻、极怅然地叹了口气,将我仰面放在柔软的毯子上,解开了我的内袍。
我与他的情事,除第一次被他破开时有些慌乱无措,其余都称得上鱼水交融,无尽欢愉。但这一次明显与之前都不一样,他并无之前那般热烈引逗,也不逼我叫老公,也不弄什么花样,就只是简简单单地吻我,进入我,下身一耸一顶地干着我。我刚才已被他操进去一次,内里湿湿软软,还有些被他冲撞出来的红肿,如今又在他身下承欢,竟比平时感觉更为强烈。只被插了三四十次,便止不住地攀住他健硕的腰,想要他慢一点。但手上无力,反像催他使劲一般。只觉手底下他肌肉舒张,满带汗珠,仍向我身体里一次次深入,不由小声求道:“大师兄,我要……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