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干到濒临高潮处,一向远低于常人的身躯也如同患了高热一般,竟比我身体还热上几分。我肉嘴深处早就被他操开,灵息涌泄而出,与他马眼中吐出的精元混交在一起。他已是当世仅有的五名大乘修士之一,兼之冰雪灵根,灵息醇正无比。我几乎感到“它”对欲来之物那种垂涎欲滴,每一个毛孔都张到最大,等待着一场酣畅的浇漓。意识迷乱的一瞬间,只听叶疏在我耳边喃喃叫了一声:“……夫君。”
我简直勃然大怒,待回身发作时,忽觉有些不对。那一声不是发自他喉间,亦非响在我耳边,而是在识海交叠时,他意识中轻轻唤出的。这称呼原本也是他诱我献身之辞,此时再叫,全无道理。我亦不愿多想,只当他shè • jīng之意压迫脑子,一时混乱而已。最后几下密点般的冲击后,我只觉腔内一阵滚烫,底囊被他满满射入十几股jīng • yè,饱足得几乎垂坠下去。那灵流返还之际,整个苍山洱海仿佛都为之一空,湖畔山顶,只剩下这一间狭窄破败的小屋,雪意向四海八荒辐射而去,徒留下我们二人在交合的末尾紧紧相拥。
我挣开他的手,从他xia • ti慢慢脱离,自己坐起身来,提起亵裤,穿上内袍,下床着鞋袜。
叶疏脸上红晕极丽,瞳孔却乌沉沉的,从身后久久望着我,嫣红的唇翕动好几下,最后只沙哑道:“多谢。”
我披上外袍,头也不回道:“我不是为你。”
推门之时,见他的长剑斜斜倚立在一旁。白日血战时未及细看,只觉剑上似多了什么东西。如今临近了一看,不由脚步一顿。
只见那雪白华贵的剑柄上,挂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剑穗,杂色斑驳,粗陋难看之极。后半截甚至都没织完,只怕摆在路边小摊上叫卖,都嫌太过寒碜。我当初离开云何洞天时,将自己那些旧物或烧或扔,一件也未留下。这东西也不知他是哪里拾得的,也不知他挂在剑上,所为何意。
我只觉莫名其妙,将外袍裹紧,径自迎着满头寒风,往前去了。
此时月已西坠,天色将明,谢明台几人安置了伤员与一众低阶弟子,各自脸上皆有决意,与柳唱一同回到昨日激战之处,持剑而立。尹灵心、向千秋等亦率领群魔,隔岸遥遥对峙。
只见尹灵心座下巨蜥逐尾绕了几个圈子,发出嘶嘶之声。柳唱一夜竭力压制冯雨师婴灵,已是面如白纸。此时忽然整个身子向前一弓,双手死死按住了头,汗珠霎时已浸透后背,颤声道:“它要来了。”
只见湖波涟漪不断颤动,无数细小漩涡从湖底渐次生出,整片湖水仿佛烧沸了一般,白浪漫天。只听一声破水巨响,那巨怪已从湖中冒出头来。但见它身躯比昨日所见更加雄伟,爪肢也更加肥厚,连一张张开裂的巨口,也比昨天更加凶残。牙齿之间的残肢肉屑犹自未净,浓郁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柳唱低声道:“……冯雨师意识所剩无几,主元灵即将归位,若要动手……”
忽听一个带着哭腔的少女声音叫道:“……曲星,不要,求你!”
我听这声音好不熟悉,却是江雨晴所发。一怔望去,只见黄衫轻动,一名女子手挽剑花,独自立在黄土塌陷的湖岸旁,不是曲星却又是谁?
我常见她与葛尘斗嘴使性,足足是一对欢喜冤家,只是心意还未相通,便是这般惨烈的死别。此时见她双目通红,面上尽是悲绝之意,全身灵意如刀锋般凌厉而出。只是人既娇小,境界亦低,与这雄壮硕大的巨怪一比,当真如螳臂当车一般。
白空空已完全站立起来,身躯横亘在湖面中,爪肢铺天盖地挥舞开去,几乎将一轮新生的旭日都挡在了身后。谢明台、白无霜几人握剑的手均已发白,我亦觉一阵强烈的压迫之意袭上身来,连脊背都感到丝丝凛寒。
江雨晴声音又起,却是从曲星身上一块传音石中发出:“曲星,葛二……葛二在天有灵,也定不愿见你为他赴死。他……他……”
突然之间,白空空千百条爪肢都滞在了半空,庞大的身躯也忽然静止下来,向曲星所在之处转过身去,体内发出一阵诡异之极的“呜——”声。
江雨晴似也有所觉察,惊道:“……那是什么声音?”
只听一声戾响,白空空几乎是向曲星纵跃而去,“脚下”打出的巨浪仿佛海啸一般涌向对岸,连一众魔人都不由四散躲避。
柳唱厉声道:“就是现在!”
顷刻间,人人耳中只听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两岸青山同时向湖中挤压而去,将白空空直接夹在了两道山脉之间。它那惊人庞大的身躯,仅仅在夹缝中露出了几条细白的爪肢。洱海的水如飞瀑般喷泻,将断岸上所有目瞪口呆的人浇得浑身透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