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瞄准疼痛的穴位,垂直按下用力旋转,再顺着肌肉的走势向末端推开。
这种感觉就像把酸痛爽三种原料扔进榨汁机,一起搅碎后注入感知神经,再放入倍化剂,大脑被三种感觉轮流支配。
对自己的耐痛能力很有信心的狄影,几乎瞬间发出介乎于痛和爽之间的喟叹,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以后床头吵架的时候可能需要掂量一点,免得没坚持到床尾就光荣阵亡。
小凹听到狄影的吃痛声,跑过来上蹿下跳,还按住凌霁的手,不让他动。
“小凹怎么了?”凌霁不解地问。
“它是不是以为咱俩在打架,跑来劝架,还阻止你继续攻击我?”
狄影试图揣测一只貂的心理。
“小凹乖,妈妈在给爸爸治病,没有吵架。”
“吱吱?”小凹歪头。
狄影从垫子上半撑起身,把凌霁拉过来亲了一下:“看,爸爸妈妈恩爱得很。”
“吱吱!”小凹不信,不肯松手。
狄影往自己脸上点了点,凌霁做了会儿心理建设,也飞快地回亲了他。
狄影:“现在相信了吧?”
小凹终于松开凌霁的手,在两个人中间滚来滚去地撒娇,亲亲这个,亲亲那个。
狄影很满意:“儿子不错嘛,至少这次知道该帮爸爸了,不枉每顿饭大鱼大肉地喂你,把你都吃到卡卷纸筒里了。”
又调侃:“凌大夫是真得下得去狠手,连儿子都看不下去了。”
凌霁还在为刚才的回吻红着脸:“你再忍耐一下,要全部按开才不痛。”
“那当然,”狄影又乖乖趴下,一语双关地说,“凌大夫让我忍多久,我都忍得了。”
暴力松解后,狄影终于享受到真正的“小手按按”。
凌霁温柔的手法依然很专业,如果不是狄影才睡醒,差点又舒服到睡着。
一通大棒加胡萝卜服务过后,狄影整个人都舒爽了,起来活动活动脖子肩膀,哪里都松快,哪里都不疼。
“凌大夫,我服了,你这个手艺,就是专业人士来也自愧不如。你给别人按的时候,他们也这么夸你吗?”
“我又没有给别人按过,我怎么知道。”
“太好了,我正想呢,你知道我这人是天蝎座,独占欲又强,又记仇,要是凌大夫开医馆,我肯定忍不住去砸场子,来一对客人赶走一双,只允许为我一个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