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安无咎平白出一种不适感,忽然地感到晕眩和反胃。这里的一切都令他感到熟悉,包括这些贴着标签的化学药剂,和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
其中一只玻璃罩里关了只活体无毛鼠,不的是,它的后背上长着一只人类的耳朵。
“这是用来克隆器官的,软骨细胞移植到耳廓形态的支架上,很早的技术了。”杨尔慈走到他的身边,解释道,“移植到鼠背上,也是为了借用活体动物的身体维持细胞组织的长。”
“所有的器官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吗?”安无咎看向杨尔慈。
杨尔慈摇了摇头,“目前具有重要功能和复杂结构的器官,例如心脏,并不能通过这些器官克隆技术完美复制,得到的很多要么是外形不够像,要么功能差距很。”
“所以在更多人购买人工心脏,起搏器的效果更出色。”
安无咎了头,“你果然是这方面的研究员。”
杨尔慈微微有些出神,听到安无咎的话,她轻声回应。
“从前是吧。”
但她很快回神,没有再多什么。
只是这四个字,安无咎就认为她有了出在圣坛的合理性,毕竟一个专职于命科学的研究员,没理由会来到这种随时可能送命的地方。
沈惕拿自己的手指抵住玻璃罩,只老鼠原本缩在一团,可看见沈惕的指尖,便被吸引,粉色的鼻尖凑近,隔着玻璃贴了上来。
但很快,只老鼠就倒在了地上,挣扎几下,没了反应。
沈惕立刻收回自己的手,不解地皱起眉。
杨尔慈看见了,用完全没有宽慰感的语气宽慰他,“很正常的,这些老鼠是免疫缺失的动物,才能不对其他物的细胞排异,但相应的,他们的寿命也很短。”
安无咎看向沈惕,感觉他似乎不太能接受一只鼠在他面前死去的画面,所以视线才会停留么久。
在多数人类的认知里,动物,尤其是这种本身就为实验体的动物,它们的命和人类的命并不是一量级的。
但对沈惕像不是这。
他总是以局外人的角度看待一切灵。
杨尔慈试着将自己的手贴上玻璃罩顶端的感应器,果然,权限打开,顶端的玻璃盖自动开启了。
她伸手,将里面只死亡的鼠轻轻拿了出来。
她想观察一下这只鼠的身上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可刚捧起来,“死亡”的老鼠脚突然动了动,竟活了过来。